“唔......”那声音幽幽一叹,“怨憎会,注定相遇。”
“什么?”
“你且去吧。”
蔡岚依只觉着一股温和却又难以抗拒的力量包裹住自己向一个方向推去,意识开始模糊,朦胧间双眼似能张开,透过眼缝只能瞧见一抹碧色衣裙的女子盈盈立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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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靳铭求见谷主!谷主大事不妙啊——!”
“大胆!灰衣卫皆是残废不成,宗族大会竟让人生生闯入,我灰衣山庄留你等废物何用!”宗庙内主位右下方的红脸老者一脸怒容拍案而起。
主位上的长须老者抬手摇了摇示意红脸老者稍安勿躁,红脸老者一脸愤愤的坐回椅子,口中冷哼:“擅闯宗族大会照规矩可是掉脑袋的事!”
长须老者示意身后近侍出去查探情况,面色沉静,“路法长老稍安勿躁,擅闯宗族大会是最严厉的族规之一,灰衣谷内尚未识字的三岁小儿都知晓,更何况靳铭向来稳重又岂会不知,若非情况严重他又岂会不想要命?”
红脸老者衣路法闻言冷笑一声,坐其下首一脸憨厚的中年男子起身朝长须老者拱手,笑着打圆场,“谷主言之有理,路法长老快人快语,虽有些激愤但也情有可原。”
长须老者面色不变,却也一言不发,衣路法则瞪那中年男子一眼,冷笑着将目光转向别处。
“二哥不愧是我灰衣谷内出了名的和事老,只不过这天下间却不是时时能有脚踏两船还不闪到腰的美事。”坐中年男子对面的鹰钩鼻男子品着手中绿茶笑得一脸玩味。
“我不是.......”中年男子憨厚的脸急得发红,似乎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尴尬的立在厅中。
此时鹰钩鼻男子上首的男子语带责备,只不过那神色怎么看怎么敷衍,“胡闹!华景你也一把年纪了,怎的还如此不分场合的与你大表哥玩笑,速速同你大表哥道歉,若是惹恼了你大表哥为父第一个不饶你。”
“爹,我与大表哥一道长大,从来都是这般玩笑惯了,大表哥又怎会恼,你说是吧大表哥?”衣景华笑睨中年男子一眼。
中年男子笑容憨厚,“不恼,不恼。”
此时靳铭被带了进来,衣裳褴褛身上伤口尚未来得及止血,湿哒哒滴落一路,面如金纸声音颤抖,“少谷主遇袭,重伤,咳......下落不明......”勉强说完便双眼一闭重重栽倒。
“什么?!”长须老者再无往日沉着,拍桌而起,“靳元带一队灰衣卫即可出发沿靳铭血迹搜寻少庄主下落,不得放过任何蛛丝马迹,靳图你带人混入秋水剑庄查探,照晖方才离开秋水剑庄便遇袭,秋水剑庄知晓照晖行踪,此事与他们难脱干系。”
“靳松扶好他。”行至靳铭身边,长须老者挥掌贴于靳铭背上,雄浑的内力徐徐渡入,“靳伦速传谷医来此。”
宗族大会到此时定是不能继续了,长须老者遣散众长老,临散前还不忘下令少谷主寻到前不得与外界有私联。
......
“爹,孩儿听说衣照晖那厮遇袭失踪生死不明?”
衣景华点头,“你倒是消息灵通,接下来该如何行事你也该心里有数了。”
“爹放心,照歌晓得。”
“不愧是爹的好儿子,只是你也晓得谷主历来偏袒衣照晖,就连立少谷主也直接越过我们这辈让他承袭,此番谷主虽忧心派出去的灰衣卫能否找回衣照晖,但同时谷里的动静也难逃他的掌握,此事要做便需做得极为隐秘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