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你看我漂亮不……”

“天涯，我陪你练剑……”

“天涯，这是我从深山发现的一株灵果……”

“天涯，你即将突破瓶颈，你不要我就生气了……”

“天涯，我和晴儿你到底喜欢谁……”

“天涯，家族给我定下了婚事，那人和我青梅竹马……”

“天涯，我必须要回去了，我要回去成亲了，祝你和晴儿白头到老……”

那之后伊雪一去不回，后来李天涯找了她数年，但还是一无所获，他一直以为伊雪为了躲开自己，已经与自己心仪之人隐居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李天涯依稀记得，伊雪临别时候眼圈通红，但还是说出了诀别的话语，起初李天涯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不明所以，今天听到牛面人的话语才解开了他多年的心结，现在想来原来如此。

原来她是灵幽族的圣女，原来她的离开，就是为了成全自己。

原来这个红颜知己竟然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

突然间，李天涯的脸颊似乎多了些许沧桑的神色，肉眼可见，脸上的皱纹以及两鬓的银发都比之前多了几分。

李天涯似乎突然苍老了许多，他眼中尽是伤痛的神色，甚至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死灰之色。

似乎在这一刻，李天涯身上的生机正在加速流失。

“啊！”

李天涯突然一声大吼，双目赤红，他转头望向了广场之上，在那里还有数以千计的李家子弟翘首以盼。

李天涯长长呼了口气，下一刻，他神色一敛，恢复如初，望向牛面人：“这些事情我当年并不知情。”

牛面人冷笑不已，嗤之以鼻：“即便有些事你不知情，但我姑姑是因为你而死，之所以会如此，这一切都怪你当时薄情寡义。”

“她为你付出了一切，无怨无悔，若是你真心待她，她又怎会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返回家族？”

“所以今天我要杀了你，替我姑姑讨还一个公道。”

李天涯周身一颤，其实此时此刻即便牛面人不说，他又怎会不知道伊雪的心意：“我知道我对不起伊雪，但是我还不能死。因为我是李家的家主，我若死了李家的人也活不了，所以……”

李天涯不想与牛面人纠缠下去，而是望向了叶不问：“你们设计好今天的局，就是为了怕我逃走，就是为了取我的性命？”

叶不问冷然以对：“不错，下边有那么多的李家子弟看着你，我相信你作为李家的家主不可能当着他们的面逃走吧？”

“凭你们三个就有把握杀死我？”李天涯傲气凛然，不可一世。

叶不问面色古怪：“你忘了在我们至尊这个领域，还有一种至尊战斗法阵吗？”

李天涯突然想起了什么，大惊失色：“三阳灭仙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