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格里高利同志为什么要迫害一个小同志,这纯属于无中生有,是造谣和污蔑!”
“那么格里高利同志的小汽车是工人群众的造谣和污蔑喽!”好在柯伦泰也属于评委之一,虽然话语权不见得大,但是发出了声音就管用。
“这个,这个……这是两件事,怎么能混为一谈!”刚才说话的这一位赶紧转移话题。
“什么叫不是一件事?”柯伦泰激动了,挥舞着胳膊说道:“事情的起因就是因为格里高利同志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支持下,污蔑安德烈同志偷车!然后等愤怒的工人群众曝光了他的丑事之后,又心怀不满,企图颠倒黑白,打击报复!我认为这件事必须从头查起,差个水落石出!”
“我反对!”季诺维也夫的死党当然不能允许有人抓着小汽车的事情不放,赶紧淡化影响才是真的,查?还水落石出?尼玛,你想干什么,“这件事中央没有定性,而且就算格里高利同志有小汽车也说明不了什么,难道党员就不能买小汽车了?就不能坐小汽车了?”
柯伦泰冷笑道:“前提条件是小汽车是格里高利同志用自己的收入买的,我们很有必要弄清楚这个事实!任何企图掩盖事实的人,就是做贼心虚!”
两方人马唇枪舌剑杀得难解难分,虽然季诺维也夫的支持者人多势众,但无奈大饼脸挖的坑实在太大太深,想要把它填平着实不容易。而柯伦泰却是抓住中心死不松口,不管你们怎么白话,她就是揪住这一点狠狠开炮,大有搞臭季诺维也夫的意思。
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柯伦泰虽然占理,但力量单薄,季诺维也夫虽然人多,但有力使不上,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当然,在党内的明眼人来,这样的僵局之时暂时的,毕竟季诺维也夫这边是党羽齐出,靠人数上的优势才将将的抵挡住柯伦泰的攻势。要知道柯伦泰也不是孤家寡人,她背后可是站着列宁的,如果列宁出手的话,伸出一根小指头就能左右胜负的天平。
短暂的沉寂之后,列宁开口了:“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大致了解了,说实话,对于这件事我很失望,也很痛心!我们党内的同志应该相亲相爱,怎么会出现这种狗咬狗的丑闻!这种作为不是资产阶级的政客才有的恶心的表演吗?”
他环视了一周,两只眼睛就像黑夜里的探照灯,刺得在场的众人不得不避让,不得不低下了头,哪怕是季诺维也夫也不得不暂避锋芒。
瞧着震慑住了众人,列宁继续说道:“安德烈同志,对于你的指控,我一个字也不信,格里高利同志是党内的老同志了,他的品格和操守我非常的了解,他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一听这话,李晓峰的脸色顿时变了,他可没想到导师大人会先朝他开枪,这个风向不对啊!而季诺维也夫一干党羽则是喜笑颜开,愤愤高呼列宁同志圣明,连柯伦泰脸色都变了变,似乎没想到列宁会突然变卦,在场的众人中也只有克鲁普斯卡娅依然平静,似乎早就料到了列宁会是这个态度。
“但是!”就在季诺维也夫一干人喜笑颜开的时候,列宁只用了两个字就让他们的心脏咯噔一跳,“但是格里高利同志也很有必要检讨自己的行为,不管安德烈同志是不是无中生有,你的小汽车事件就是一场不折不扣的丑闻!你知道不知道我们的敌人对此在说什么?报纸上又写了什么?话十分难听,冷嘲热讽!”
说到这,列宁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肃然道:“这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也极大损害了我党在群众中的声望,对此你难道就没有感到羞愧吗?”
在列宁的重炮轰击下,季诺维也夫成了霜打的茄子,搭拉着脑袋,完全就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不过列宁可不会被他的伪装所欺骗,狠狠的又给了他一刀:“今天发生的这件事儿,让我十分痛心也十分失望,安德烈同志,你太浮躁、太毛躁,立刻停止党内的工作,做出深刻的思想检讨!你的自我检讨由费利克斯同志监督,什么时候他认可了你的检讨,什么时候你再恢复党内的工作!”
这一点列宁做得很高明,可以说没有在明面上偏袒李晓峰,捷尔任斯基的为人党内的同志都知道,一丝不苟眼里揉不进沙子,有他调教某仙人,谁也说不出个不字来。
当然,更高明的还不止这点儿,处理了某仙人,列宁话锋一转,就把季诺维也夫给按在阴沟里了:“安德烈同志停止党内的工作,而他负责的任务非常重要,是格里高利同志亲自提议的,党对此十分的重视,不因为安德烈同志的个人原因就停止这项有意义的工作。但是鉴于安德烈同志的不成熟,再让他继续这项使命已经不合适了。我认为这项工作的发起者,也就是格里高利同志非常适合继续这项工作……我相信以他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一定能够十分圆满的完成这项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