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淼淼看着那个捏着童夕脖子,将童夕提起来的男人,眉头皱起,沉声道:“放开她!”
耿鑫转过头,看向司淼淼,手一松,童夕掉在了地上。
童夕瘫软在地上,双手捂着脖子,近距离咳嗽着。
司淼淼看了一眼童夕,见童夕没有什么大碍,稍稍放下心来,看向耿鑫,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这时,熬拓也进了房间。
“与他废什么话,打残再说!”熬拓撂下这么一句话,一拳便向着耿鑫砸去。
耿鑫同样一拳,朝着熬拓的拳头轰去。
砰的一声,两拳相撞后,一股拳劲四散开来,房间中的桌椅等在一瞬间化作了齑粉,熬拓也随之被这一拳轰飞了出去。
一面墙壁直接被熬拓砸塌,熬拓摔在了屋子外面。
屋子内的动静是没有传出去,但是熬拓这么撞破了房间,砸在外面的动静,还是让周围各个房间的长老教习们听见了,纷纷开门走了出来。
童月出来后,看见姐姐的房间塌了一面墙,便立即冲了进去。见到姐姐正在瘫软在地上剧烈咳嗽,童月一闪身直接带着姐姐出了房间,远离了耿鑫。
熬拓从地上爬了起来,晃了晃有些酸疼的手臂,脏腑中都感觉有些隐隐作痛!
熬拓眼中终于露出了凝重之色。
也就他皮糙肉厚的,这要是一般的神帝境,就这一拳,轻则一条胳膊废了,重则便再加不轻的内伤,绝对爬不起来了。
耿鑫纹丝未动,脸上又换上了淡淡的笑容,见熬拓毫发无伤,有些惊讶,“原来是一头畜生,怪不得吃我一拳还能站起来!不过我也就是很随意的一拳罢了,你也别骄傲!”
熬拓听见耿鑫叫自己畜生,当即一瞪眼就又要冲上去。
“想死就去!”司淼淼淡淡道。
熬拓一下子冷静了下来,狠狠剐了一眼耿鑫,便不说话了。
“愣着做什么,去找刘卫啊!”司淼淼看着熬拓,微微皱了皱眉头。
熬拓一闪身没了踪影。
司淼淼看着围在外面的众人,道:“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众人看了一眼大殿中的耿鑫,转身默默离去。
司淼淼是怕万一等会儿打起来,这些人完全连当炮灰的资格都没有,可能人家一挥袖袍,就尽数死绝了。
唯一那位负责接待客人的长老,一脸的自责之情。这人是他接待的,看不出任何跟脚来,也就没有多想。他想着如今宗门神帝境强者就有四位了,加上宗主刘卫,谁敢胆大包天来宗门寻衅滋事?
门中,其实不光是这位长老有此想法,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想法。
如今的翠竹宗,即使是整合整个云天大陆的其余势力一起来攻打,那也是蚍蜉撼树而已。
“小姑娘很不错,遇事冷静,处事果断。要不要以后跟着我做事?我不会亏待你的!”耿鑫笑呵呵道。
司淼淼摇了摇头,“没这个打算!”
“那实在是有些可惜了啊!”耿鑫脸上露出了惋惜的神色。
“阁下可是那山水舵舵主?”司淼淼问道。
耿鑫点了点头,“不错,正是耿某!”
“那就请耿舵主稍等片刻,等我们宗主到了与耿舵主谈,可行?”司淼淼问道。
耿鑫笑着点头,“自然可以,我此次本就是为了他而来,只是想着顺手解决两个叛徒而已。不过之前你发话了,那我就先饶了他们,等会儿与刘卫谈完了,再说!”
“那请阁下随我去大殿等候吧,两个大男人,深夜在一个女子房间谈事情,终究不太妥当!”司淼淼道。
耿鑫站了起来,哈哈大笑,“确实,是耿某考虑不周啊!”
司淼淼将耿鑫带到了一间大殿中,并未奉茶,也没有在大殿中相陪,而是站在殿外,等着刘卫到来。
熬拓到了刘卫房间外,敲了敲门,没什么动静。
自从上次刘卫带着颜如玉和萧婉儿去了小木屋,就没有出来过。
外界其实已经过去了十几天了,也就是说神狱塔中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了。
刘卫总觉得这些年自己陪伴两位老婆的时间有些少了,索性这次就多花点时间,多陪些时日。这十几年来,他是每天都拉着两位老婆一起修炼。别的不说,这人生乐趣算是被他给体验得淋漓尽致了。
这不,今天刚刚修炼完,才躺下准备休息呢,敲门声响了。
刘卫骂骂咧咧穿好衣服,出了神狱塔,看见熬拓后,没好气道:“啥事啊?不知道我在闭关修炼吗?”
熬拓看了一眼刘卫,见这位大爷红光满面,好像还微微有些气喘,便明白了他嘴里的修炼是怎么一回事了。感情是自己打搅了人家的好事,怪不得没个好脸色。
“来了一位不好惹的主,我们不是对手,不然也就不来找你了!”熬拓有些不好意思道。
刘卫微微蹙眉,“你们不是对手?神帝境之上的强者?”
熬拓点了点头,“应该是!”
“有没有伤人?”刘卫沉声问道。
熬拓又是点头,“那个青裙姑娘,好像差点被捏死。如今司姑娘在,不知道有没有继续发难!”
刘卫直接没了踪影,熬拓紧随其后。
刘卫到了那边,看见了那堵破烂墙壁,又看见了一旁的童夕与童月,皱眉问道:“人呢?”
“司姑娘带着去大殿了!”童月道。
“是你们那位舵主?”刘卫又问。
童夕和童月点了点头。
刘卫一闪身,又没了踪影。
等刘卫出现在大殿外,看见司淼淼后,总算放心下来。他笑着问道:“没事吧?”
司淼淼摇了摇头,“没事!不过目测很强,你自己多小心!”
刘卫点了点头,给了司淼淼一个安心的眼神,走入了大殿当中。司淼淼依旧没有跟进去,她怕成为刘卫的拖累,万一起了冲突,还得刘卫分心照看她。
刘卫步入大殿只是瞥了一眼耿鑫,便大大方方坐到了一旁,“我说大哥,塔也给你们了,你们就不能放我一条活路吗?”
耿鑫微微一笑,“可是我没有得到宝塔,如今还得了个宝塔在我手里的名,你说我冤不冤枉?本来打算放你一马的,是你自己非要作死啊,搞得人尽皆知,让我背黑锅,你不死谁死?”
“我比你更冤不是吗?宝贝被人夺了,还要杀我。你说到底谁更冤?”刘卫皱着眉头。
耿鑫摇了摇头,“说这些没有用,你如今又杀了我的人,还成功策反了两个,不给我一个交代,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刘卫眉头一挑,“你能不能讲讲道理的?从始至终,都是你让人来找我麻烦啊,难道我就该逆来顺受,伸长脖子给他们杀?”
“不应该吗?”耿鑫笑着反问了一句。
刘卫眯眼看着耿鑫。
耿鑫摆了摆手,“别这么看着我,就算你气愤又能如何?你除了能坐在这里与我磨磨嘴皮子,还能做什么?事实就是你很弱,你除了接受,有的选吗?弱者就该认命,懂了没?”
“那你还坐在这里与我废什么话?”刘卫沉声道。
耿鑫也不生气,微微一笑,“我愿意与你心平气和讲话,一是对你的仁慈,二是有些好奇,为何有两名神帝境愿意听从你的驱使,还能将我的两名手下策反了!你来说说看!”
“以德服人,你也能够做到!”刘卫淡淡道。
耿鑫来了兴趣,望着刘卫,“怎么个以德服人法?”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真正的强者,应该以弱者的自由为边界!”刘卫靠在椅子上,双臂环胸。
耿鑫双手拢袖,斜着身子,靠在椅子上,摇了摇头,“不曾听闻!在强者眼中,弱者皆蝼蚁!既然是蝼蚁,想踩便踩了,又岂会在乎他们的想法与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