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当年在临安镇李家那里看到李若蝶的祭天舞,美则美,一旦和裴妙语比起来,顿时就失去了韵味。
这就是对比的残酷。
任何事物一旦有了对比,高低瞬间分辨。
两人偶尔说起李若蝶的时候,裴妙语的解释是:舞团里有资质的孩子,都是别人选,李若蝶会成为她的弟子,也是因为对方的身姿的确不错,舞功也扎实,她也的确教导过李若蝶。只是两人的感情根本说不上深厚,师徒的名义在那里而已。
这番解释完之后,裴妙语看着灵鸠的眼神尽是喜爱,这份喜爱源于对她的身体。
“你的身体韧性和柔软度比李若蝶更好,甚至可以说比我更甚,更重要的是我发现你和祭天秘法很契合。如果你只是普通的孩子,我真想把你收为亲传的弟子。”裴妙语语气有点遗憾,她知道以灵鸠的身份和本事,根本就不在乎成不成她的弟子。
“等你有我看得上的拜师礼再说吧。”灵鸠淡定说道。
裴妙语:“……”她记得拜师礼分明是徒弟给师傅送的才对,怎么到了灵鸠这里,反而成师傅给徒弟送了?
这个问题就这样盖过去,裴妙语继续教导着灵鸠。
在学习中,灵鸠发现所谓的祭天秘法果然是她所得到的唤雨圣术的下部分。
伴随着她的学习,对于唤雨圣术的理解也越来越深,隐入她眉心的圣术图腾也更加的完整明亮。
空旷的院子里,素衣少女忽而举手忽而抬足,一举一动都是韵味十足,神秘玄奥,看得人心神动荡,久久不知道回神,目光早已被对方俘虏。
一旁坐着的秦魑就这么看着,这几日他都这么看着,冰冷凶残的竖瞳看着灵鸠的时候,慢慢的会恢复正常人的圆瞳,温度也不再那么渗人,神色平和得同样成为一道让人无法忽略的美景。
裴妙语一方面感叹灵鸠的悟性强大,让她不由也升起了爱才之心,教导灵鸠不再有所保留。虽然她们并没有以师徒相称,可裴妙语已经把灵鸠当做亲传弟子来教导。
她想,哪怕最后灵鸠没能把她安然带出去,她也无所谓了。
这套祭天秘法有这样一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传承者,已经算是了却了她一个心愿。
这天,有人从外面而来,和灵鸠他们说木筏已经制作好了。
灵鸠还诧异了一会儿,“这么快?”
“不快了。”来人没敢抬头看她,低声道:“大家都想早点离开这里。”
灵鸠点头。有压力就有动力么。“我们去看看。”
由来人带路,灵鸠三人来到了制作木筏的地方,看着地上躺着的六张木筏,个个不小,每一张都足以乘坐十人以上,坐上他们这群人完全不成问题了。
众人见到他们的到来,都自觉的站在一旁。
灵鸠当先走到木筏的面前,随意的走到其中一张木筏上,踩了几脚后,又落地一旁,随后抬起小脚提上去。
“砰”的一声响,木筏散架了。
“你!”制作这张木筏的几人面色都变了,一人没忍住站出来,对灵鸠怒眼瞪视。
灵鸠转头和他对视,“你很不爽?”
蓝衣男人被她吓了一跳,呐呐的挪动嘴唇,没敢和她对嘴。
“我也不爽。”灵鸠淡淡的说道,随意的用脚踢了踢脚边的木头,“如果你们想要用这种偷工减料的木筏出海的话,我只能说,你们还不如在这里过一辈子得了,至少不用葬身海底,被各种鱼类分尸。”
众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有人露出懊悔的表情,也有人脸色不满。
“你要是看不上的话就自己做啊,还要我们动手做什么!”有人叫喧着。
灵鸠认真听进去了的点头,“对啊。我不如自己做吧,你们的生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要带你们一起?”
那人顿时哑然。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灵鸠把脚边的木头踢开,“你们现在手里制作的是你们的性命和自由,再这么随便的话,谁也救不了你们。”
然后她也不回的走了。
裴妙语跟上去,秦魑则看了一眼众人,那眼神把众人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等他也走了之后才回神,发觉自己的背后已经满是冷汗。
三人走出一段路途后,灵鸠就笑了出声,对秦魑道:“演得不错啊。”
“演?”秦魑疑惑。
灵鸠耸了耸肩,“一个白脸一个红脸呗。你最后那个警告的眼神太给力了,他们一定再也不敢偷工减料了。”
一旁的裴妙语问道:“你这么不客气,不怕他们在你坐的木筏上做手脚?”
灵鸠道:“他们的性命和自由在他们制作的木筏上,一旦出海木筏的质量关系着他们的存活率。而我却是他们的指明灯,一旦失去我的话,他们脚下的步伐再给力也没用,你说他们敢对我的木筏做手脚吗。”
裴妙语:“你真知道出去的路?”
“不清楚。”灵鸠还是这个答案。
裴妙语眼神怀疑。
灵鸠眯眼笑了,“看吧,你也不相信我的话,觉得我一定多少知道一点出去的路。”
在裴妙语愣神间,她接着道:“只要他们相信就行了,只要有这个信念在,他们就还有坚持下去的动力。所以,我是不是知道路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是他们的希望。”裴妙语接下她的话。
灵鸠点头,“和望梅止渴一个道理。”
裴妙语看着眼前的少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该说她狡猾呢?可她这么做并没有损害到那群人,真算起来还是对他们有好处的。可说她是好意呢?有人会好意到利用别人帮自己干活的么。
裴妙语忽然又想起了那个人。
他们有诸多的相同点,只是那人却不及灵鸠这么洒脱自在。
罢了,罢了,不要再想了。
他们之间已经不会再相见了吧,哪怕再见也会物是人非。
灵鸠察觉到裴妙语突然之间的沮丧,也不知道是为了点什么。
秦魑忽然说道:“只要有百里小鸠在,在哪里都无所谓。”
灵鸠转头向他,见他眼神认真,就知道他说的话都是真的。无论是谁,被一个人视为唯一都会忍不住感动高兴吧。灵鸠不由的笑了,语气清软,“只是外面有我放不下的人,还有一直呆在一个岛上有什么意思,我还想去看看小魑生活的地方。”
“你想去,我就陪你。”秦魑没有犹豫。
这句话听着很耳熟,灵鸠想起来似乎宋雪衣也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她心里忽然浮现一丝危机感。
秦魑对自己的感情该不会不止是认同和喜爱的知己朋友那么简单吧?
灵鸠抬头紧紧盯着秦魑,后者感觉到,也朝她看过来,眼神有点疑惑,似乎在问:怎么了?
“没什么。”灵鸠应道,觉得自己估计想多了。
宋小白会喜欢自己,是因为两人青梅竹马,打小就歪了,一起睡觉一起吃……做什么都一起,日久生情什么自然而然。
秦魑才跟她相处多久啊?两人最深刻的记忆就是合作冒险,这根本就是好基友好队友好知己的节奏啊。
虽然常年干着神棍的职业,有意的吸引着百姓的爱戴,灵鸠却从未觉得自己是万人迷,那么招人的喜爱。
正是这种心态,让她迟钝的错过了很多认清事实的情况。
倘若知道身边人的感情,以她的性子,不是自己所爱,只怕会离得远远的。
如此一来,她对于感情迟钝,对于倾慕她的男女来说,也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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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魑:我喜欢你。
99:嗯,我也喜欢你。
小魑双眼大亮,扑上去要咬,然后被击飞。
小魑(伤心):为什么……
99(似笑非笑):不能咬朋友哦~
小魑(失神落魄):……你对我是朋友的喜欢?
99(坦然):要不然呢?
小魑(竖瞳):……妹纸们,求安慰!不给票子安慰……咬你们!
99:咦?我说什么刺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