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冷幽默还是逗笑了所有的人,雷英笑着,看到沙孔流成沙洞,一头就扎进去了。
蓦然间,漠霜叶将牙一咬,什么话也没有说,纵身跳了进去。
秋堂看到秃鹰暗中将漠霜叶一扯,却是没有扯住,他装作没有看到这个细节,朝着齐林指了指。
齐林心里明白,刚要纵身而入,毛玉玲却是抢先一步,跳了进去。
秃鹰看到沙流带动沙粒速滑进洞中,他心中有底,这里是太叔詹巧妙设计的流沙机关,只是流沙涌动,这片沙丘带到外的沙皇马上会涌向沙洞,将沙洞堵塞,随后就会有爆炸。
这里地势低,沙丘在爆炸力的影响下而流动,无数细沙马上会填平这里,而古城在至少是数十米的沙底下,机关封掉洞口,秋堂就是神仙也出不来了。
秋堂见齐林跳下去,而秃鹰有些着急,朝着他笑了笑,“秃鹰,你好好照顾我的人,如果出了闪失,皇帝的百万大军会踏平整个西域,包括我们没有找到的沙漠绿洲。”
他说着,纵身跳了下去。
也就在那刹那间,金烟袋双掌朝着沙洞的左侧用力一拍,轰然一声炸响,黄沙如河流般灌入了沙洞,随即里面一声爆炸声响起,整个沙洞坍塌了下去,很快被流沙填平。
秃鹰看到金烟袋跑了,急拦在凤琼绫前,同时吆喝着蛮牦牛和黑衣鹤追赶,又急道:“老刀头、唐护卫、燕护卫,你们保护小王妃和易姑娘,我们去抓金烟袋回来。”说着,纵身而去。
转眼间,很快不见了四人的身影,前面不远处发出接连不断的爆炸声,掀起涛天的沙浪,沙泣从高处如同黄河决口一般,又如同雪崩一样,滚滚的黄色沙流而来,将若大一片区域涌上了厚厚的沙层,有的地方甚至是形成了沙丘。
在远处,秃鹰、金烟袋、黑衣鹤和蛮牦牛,还有早在这里等候的吕书良,以及一些弓箭手聚在一起。
四人各自从那些弓箭手手上拿过牛皮水袋,一阵豪饮,随后将水倒在头上,兴奋得哈哈大笑。
金烟袋笑道:“秋堂再怎么聪明,也想不到我们都是一伙的,而太叔先生早就设好这一切。我们合演的这一场大戏,足可以震惊整个大明江湖。”
秃鹰来到吕书良面前,躬身道:“吕尊者,在下这次立了大功,尊主答应还我女儿,到时您可得帮着多美言几句。”
“没问题。”吕书良呵呵一笑,“这次秋堂遭活死人埋伏,水源尽失,他就是再从地下爬出来,也会渴死在大漠里。”
金烟袋笑道:“秋堂渴得一路都在喝毒水,就算他内力再高深,喝了这么多毒水,再被埋在地下古城,永远也不可能再出来。尊者,现在我们要杀死秋堂的女人和他的护卫们吗?”
“他们没有水,还用得我们动手吗?再说了,凤琼绫的境界也很高,不是好惹的,恐怕我们全丢了性命。现在秋堂死了,就是大功告成。”吕书良大手一挥,“我们回海域宫,尊主一定摆酒宴为我们庆功。”
秃鹰轻叹了一口气,“可惜了漠霜叶这女子,秋堂只是给了他一小玉瓶竹叶青喝了,她竟然宁愿陪着他去死。”
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我秃鹰真是个混蛋,为了救自己的女儿,竟然亲手葬送了齐皇王的性命。
吕书良笑了笑,“死一个漠霜叶并不值得可惜,她又不是尊主的人。可惜的是秋堂没有着你的道,从而替我们灭了沙漠狼那一伙人。”
秃鹰看着众人离去,他走出一段距离,看着远处,在心底深处跪了,大吼着:王爷,小的为跟女儿团聚,对不住您了!
计中计,可不知是谁中了谁的计?
老刀头、凤琼绫、唐明、易韵雨和燕狼山见沙浪而来,向后退去,怔怔地看着古城的上空堆上了深深的黄沙,心里莫名的难受。
易韵雨眼泪汪汪地问道:“秃鹰他们怎么没有回来啊?”
唐明苦笑一声,“他设计害王爷,而金烟袋是跟他一伙的,他借着追金烟袋的机会带着他的人都逃走了,还怎么会回来呢?”
凤琼绫看着燕狼山,“燕狼山,你怎么还不跟踪上去?”
燕狼山悲悲地看着黄沙,样子像是想王爷了,沉沉地嗷呜了一声,惹得凤琼绫抹眼泪。
唐明拿出铜壶,给燕狼山喝了几口水,拍了拍燕狼山的肩头,让他保证,一定要得活着回来。
燕狼山习惯性地趴在沙地上,又沉嚎了几声,轻轻地喊了一声王爷,随即四肢着地,爬飞而去。
老刀头傻眼了,他不是因为看到唐明像变戏法一样变出水来,而是看到燕狼山爬飞而去,那样子跟狼奔一样而吓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