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直谏大夫看了纪刚一眼,起奏道:“皇上,齐皇王夜入宁波知府,此非王爷所举也,而如此之大事,不亲自押崔真孝进宫,却安排一个五品下官来此,还仗着皇帝对他的宠爱,竟然以齐皇王名义让周运哲直入皇宫,还在叛贼东飞皇胸膛写下‘饶此人一命’五个字,此人简直就是目无皇上,目无天朝法纪法度。
微臣之前还听人说起,秋堂在未封齐皇王之前,就大胆妄为,斩杀朝廷命官,毫不将朝廷和皇上放在眼里,如此以来,百官心寒,必动摇大明根基。
以微臣之见,当削去秋堂一切封号和特权,将其押入天牢,囚其一生,免得他坏了皇上威颜。否则,此人日后依仗武功,必定造反。当时天下无人可敌,国之不保。”
周运哲恼怒了,“王爷为皇上排忧,为国为民除贼,何来反叛之说?他当晚一人执剑,一剑横扫十余叛逆,又何来不忠?他杀得皆是些贪官污吏,如果一级一级上报,有些官员欺上瞒下还不说,时间拖延,受害的只有大明的子民。”
他随即跪拜叩首,“皇上英明,切勿听信谗言。”
话音未落,朱棣是何等人物,他看到直谏大夫与纪刚对了一眼,知道这小子嫉妒秋堂功绩,特安排此人进谗言,可纪刚有大功与他,不便杀此人,不由得拍龙椅愤身而起。
他怒喝道:“朕之小哥,朕与他同坐天下,他尚且不坐,何谈造反。而你等竟然敢在朝堂之上进谗言诬陷朕之小哥,来人,拖出午门,斩了。
自即日起,再有在朕身边进朕之小哥谗言者,当以叛逆而论,诛其三族。”
周运哲再叩首,“皇上英明。”
“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万岁。”众人皆惊,齐跪而高呼。
纪刚本来觉得秋堂离开朱棣有一段时间了,可以打个小报告,整整这小子,以报当日殴打之仇,再者就是看看朱棣对秋堂的态度,他好见机行事,要是灭了此人,夺了他身边那么绝世美人,那就爽了。
可是,他没有想到朱棣根本没有给其他人求情的机会,当即就将他好不容易暗中结成的同党给杀了,看来皇帝对秋堂并不是一般的信任。
朱棣让众爱卿平身,沉声道:“即使天下人皆对臣不忠,朕之小哥也不会对朕不忠。
朕再给朕之小哥一个特权,凡是四品和四品之下官员有罪被斩,朕之小哥可即时任命当地清廉者上任,不必上奏,只让人交给各部处理即可。斩皇亲国戚,上书说明即可。”
“吾皇圣明。”周运哲那时根本没敢起身,这时才起身垂首而立。
朱棣很欣赏周运哲的为人,却是道:“崔真孝、白敬臣大逆不道,意图造反,还假借鬼神来祸害百姓,诛其三族,以示国法。念东飞皇有立功之举,饶其不死,交与刑部,终生囚禁。承朕之小哥之意,且不再对其动刑。”
东飞皇明白了秋堂在自己胸前写这五个字的意思,可总算是捡了一条小命,叩首谢皇恩。
崔真孝、白敬臣等人早被吓成了一摊烂泥,被人拖了出去。
朱棣走下来,看着众臣,“天下之大,忠、情、义、仁,莫过与朕之小哥。”
他看了纪刚一眼,“可天下之大,对朕忠心无二者,少师(姚广孝)和程云显着于朝堂之上。你们这些做臣子,不要将心思用在拉帮结派上,而是要用在帮朕治理大明王朝之上。你们可知道朕之小哥为什么要安排周运哲押着逆贼带着金银财宝直接进宫吗?那是朕之小哥在下面帮朕找贤臣治理大明王朝,而这些财富是用来稳固大明根基的,你们有这份心思吗?”
众臣慌恐难安,鸦雀无声。
周运哲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齐皇王不亲自而来,不仅是如皇上所讲的这些,还有一重用意,如果亲自来了,朝廷中暗中对他不利的人物就敢乱说话了。
齐皇王真是高明!
秋堂能不高明吗?他可是从后现代穿越而来的人,如果不高明,他也做不上齐皇王。
然而现在,他和他的兄弟小媳妇们押着从太叔府中孙土行开启的宝藏已经回到秋浦镇的齐皇王府。
秋堂没办再找毛襄,知道将此人逼得太急,他就不露头了,而给他一段时间喘气,也许会有新发现。
朱棣身边最亲信的太监马云来到齐皇王府,将皇帝对赤桑的旨意说了说,暗中告诉秋堂,有人指使直谏大夫进谗言,被皇帝盛怒之下立马斩了。
秋堂也不是傻子,在整个大明王朝,能让直谏大夫向皇帝进谗言的只有纪刚,心想小子啊,你等着吧!看老子怎么整你。
他对纪刚可不报隔夜仇,说估计毛襄跑到老家去了,告诉马云,让皇兄下道旨意,让纪刚带人在四川一代搜寻毛襄下落,那里是纪刚的老家,让这小子连年也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