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秋卫不被小皇帝重用,他早就看破,也呆不下去,后来受到仇家追杀,逃到太保寨,是我救了他一命。”付童如实交待。
秋堂心想毛襄和付童还有这种关系,“毛襄要逃到哪里去?”
“不知道,只有他身边几个最亲近的人才知道这事,我们只有跟着他走,没有权利问,也不敢问,但我听说他的藏身地还有数千万的财富,足够他们和子子孙孙享受数十代。”付童说到这里,哭求道:“您饶我一命吧?”
秋堂正在捉摸如何处置付童时,知道以这货的地位,也不可能知道其他密使是谁,毕竟聂惜凤都不知道的事他也未必知道,就在这时,看到纪刚带着一群锦衣卫跑到山顶上,一个个气喘吁吁,估计被毛襄和他的人吓破了胆。
他决定再吓吓这小子,蓦然间大喝一声,“纪刚!”
纪刚正坐在地上大喘气,他真得被这些出手就打爆锦衣卫的人吓破了胆子,在黑暗中被人喊出名字,吓得滚到一边,“谁?是谁?”
“秋堂。”
“唉呀,齐皇王,王爷,您可吓死微臣了。”纪刚说出这些话,也缓过神来,赶紧寻声过来,带人跪拜,齐呼道:“齐皇王千岁千千岁。”
秋堂让他们平身之后,问道:“这次锦衣卫死了多少人?”
“王爷,微臣该死,我们遭遇了毛襄等人,他们异常强悍,微臣亲带两千名锦衣卫,被他们转眼间就干掉了一半。”纪刚语气带着哭腔。
秋堂心里忍着笑,“你怎么带人来了,难道你在暗中一直跟着本王爷?”
“王爷,您神龙见首不见尾,微臣怎么能跟得上,再说了,我纪刚就是有十个胆,也不跟盯王爷的梢啊!”纪刚马上讨好地笑了笑,“各守城官兵中,也有锦衣卫的人。”
他娘的,锦衣卫果然是无孔不入。
不过,秋堂听说纪刚不敢盯梢自己,还是很高兴,“你们一败涂地,还让毛襄跑了,屁大的功劳也没有,还会落个失职之罪,我皇兄不杀你,也得打你一顿板子。
纪刚,这样吧,你将这个付童带回去,他是进宫刺杀皇上的要犯之一,他身上还有百万两银票,你们伤亡惨重,将银子分开兄弟们。”
纪刚打了败仗,正愁着回去怎么交差呢,人家齐皇王就送他一个交差能交差的人,他不缺银子,死的兄弟有朝廷抚恤,也不管他鸟事,有了付童,他哪敢还要付童身上的银两,赶紧命人押着犯人,将付童身上的包裹讨好地送到秋堂手里。
秋堂见纪刚这小子挺会来事,小声道:“纪刚,我再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也很有油水,台昕辉就是天坤在皇城的落脚点,他上次交出了不少金银,可是青楼日进万金,这么多天以来,他一定又捞了不少。”
“谢王爷栽培,天坤老窝被毁,他得到消息后一定会逃走,微臣这就带人连夜赶去。”纪刚跪拜之后,乐得像个娘们一样,屁颠屁颠地带人走了。
秋堂知道天坤中重要角色都逃走了,他可不想送死,不去追毛襄等人,而是直接来到太叔府,飞跃到一座阁楼上,看到数百命士兵正围着三四十个活死人苦苦围杀,大喊一声让开。
他飞跃而来,大火中如同一只鹰隼,红色剑气而出,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将那些活死人斩腰,削头,劈身,鲜血飞扬,看上去惨不忍睹。
蓦然间,秋堂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但是转瞬间闪过,没有看清,随即在空中一个翻飞,清楚地看到面如冷霜的女活死人,落到她的后面,朝着她背后就是一脚,将她踹飞出去,大喊道:“不要杀她,将她绑了。”
几个高大的士兵压上去,却是被那活死人震飞而去,那女活死人将嘴一咧,一脸的凶相,有点僵尸的味道。
恰在此时,铃声急响,秋堂看到一些活死人向一个摇动生死铃的人靠拢过去,他知道控制活死人其中的奥妙,随即拍出一掌,将那人手中的生死铃震飞,见对方要逃,一记鬼冥幽手,一股暗劲击出,打中其穴道,坠落在地。
众兵士涌上去,将那人捆了起来。那摇生死铃的人手中铃被震飞之后,所有的活死人都不动了。
秋堂沉声问道:“你们为什么不先抢那人的生死铃。”
一个小将装束的中年人走过,“启禀王爷,这里有一千多个活死人,这些人不怕痛也不怕死,将摇铃的人护在中间,我们根本无法靠近。”
秋堂知道冤枉他们了,让他起来,赶紧搜索还有没有活口。那小将应了一声,带着一队人而去。
就在这时,一人扯了他一把,轻呼了一声王爷,随即缓缓抬起头来。
秋堂一看那人,顿时愣了,谁扮作小将来了?南宫羽。
南宫羽跟秋堂来到一边,说他杭州城中驻军有线人,得知要攻打天坤老窝,便带三千兄弟换上军装相助,张柏南他们都来了,毛襄留在月湖村的人都是些江湖高手,如果他们不来,估计这些士兵剩不下多少,而他来这里,也是朱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