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秋堂这个不经意的举动,让在深山中的人誓死追随了秋家近六百年。
新年过后,秋堂除了跟小媳妇们亲热之外,就是苦练武功,他不会坠在温柔香里,因为他后世是一个大佬级的杀手,懂得绝技在手才可以保命。
三月的一日,秋堂正在习武,鬼谷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说大事不好了,他和东方平一大早出去采办东西,遇到一些躲到林中的难民,他们说鞑靼人一夜杀光了山中几个屯子的百姓,还袭击了明水镇,幸亏苦海大师他们及时出手,才打跑了鞑子,镇上少说上千人被杀。
秋堂跟沙丽雅有血盟,决不会再侵略大明土地,没有想到鞑靼人会出尔反尔,杀大明百姓,抢大明财务,命鬼谷子取出乌铁套行甲。
鬼谷子见秋堂发火,不敢多问,赶紧办理这事。
事情说来也巧,下午的时候,东方平带着方笑天来了,方笑天有要事要告诉秋堂,去了明水镇的秋府,正好东方平在,他说明来意,东方平直接带他来到深山之中。
方笑天讲了一件奇事,他说山东青州那边的绸缎庄几天内卖出大批的布帛和丝绸,而方家在当涂县的几家绸缎庄也在几天内买空了,后来从货仓中紧急调过一批货,这才解了燃眉之急。
这两个地方的布帛和丝绸都是在二月份中旬时卖出的,每个地方卖出的布匹足够三万余人用,数量惊人。
秋堂想起鬼谷子的话,看来没错,山东和当涂那地有人要暗中起兵造反,山东济南的铁铉跟燕王打仗,消耗极大,如果天坤此时夺取山东,便有了称王的根基,而当涂县在采石矶的力量若是攻陷了皇城,足可以南北呼应,夺取天下。
他相信铁铉不会投靠燕王,也决不会投靠天坤的人,只是皇城这边,采石矶方面的力量一定会在等待时机,决不会与山东青州那边同时造反,否则两股实力同时被毁,毛襄就无力回天了。
秋堂思索着这些,让众人前来议事,决定明天早些动身,每人带两匹马,天亮时赶到鞑靼边界,当遇到鞑靼兵马时就开始冲杀,一直杀到鞑靼腹地,杀到中午时返回,那时马匹必累,然后换马而回。
这个攻击计划,还是惊呆了所有的人。
十三人,十三副乌铁套行甲,如何面对鞑靼数十万大军?
鬼谷子命人取来乌铁套行甲,坚决不同意秋堂的作法,虽然有这宝甲,可是数万大军冲上来围住他们,哪还有他的活路?
秋堂可不管这些,当即选定东方平、普济大师、苏剑、孙土行、上官飞、方笑天、古月星、唐明八人随他出战。
可是,苏小小不舍得男人去,又担心他有闪失,跟妹妹一商量,这冲锋陷阵不是打架,得有体力,还得有眼力,她决定让和身材相比强壮的叶紫衣、彩小蝶和吕梦也随着男人去。
秋堂并没有阻止,让水妹子和其余的小媳妇们带着马匹守在一个隐蔽的地点,以便接应他们。
鬼谷子见无法阻止秋堂,只好做自己的打算去了。
草原中的一处谷地,秋堂和众人头戴乌铁头盔,身穿乌铁环甲衣,下身着乌铁环甲裤,脚披乌铁披脚靴罩,各自骑上千里驹,而他则骑着沙丽雅的那匹高大的飞龙马。
小媳妇们和水妹子给众人的马匹绑着护身链披,这是一种保护战马不怕弓箭射伤的护马链子甲。
秋堂骑在马上,远远能看到高大的蒙古包,大声喊道:“兄弟们,媳妇们,我们的老窝就与鞑靼的大草原相连,为了保护我们的家,为了我们的子子孙孙能安居于此,我们一字排开,并肩杀戮,切记勿杀妇孺老人,否则我们将会留下千秋罪名。”
他说着,将大手一挥,拍马疾去。
众人扬鞭策马,飞驰在广袤的大草原上,接近蒙古包时,各抽兵器,在阳光下,刀枪挥舞着,寒光闪烁。
秋堂老远看到千余人的骑兵,让众人不要浪费内力,内力要用杀回来时的节骨眼上,那时必然有大军相追,便可在大军中以内力冲杀,杀得他们闻风丧胆。
孙土行大喊一声,“主人,在下先打头阵。”
这土行孙跟着秋堂久了,不再是之前那个受人欺负而不愿意还手的卖艺人,挥着虎头大刀率先冲过去,将前面的一个领头人一刀砍死在马上,随即大刀左砍右劈,将千人的骑兵硬是撕开一道豁口。
秋堂大手一挥,随即与众人并排着冲杀过去,与鞑靼骑兵相交,顿时刀剑鸣响,将一个个靼子兵杀于马下,惨叫声,马嘶声连成一片……
此时,有人吹起了号角,不多时,号角声彼此起伏。
秋堂知道这号角就相当警报,其余的小部落的人都会有警备,甚至是掩杀过来,大喊着不要停留,一直向前冲杀,随即带人打马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