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牡丹眼中充满了怒火,“如果我猜得没错,主人之所以建立鬼魂幽谷,就是在事败之后,借此反击,虽夺不得天下,但至少能够一统江湖。这断臂之仇,我不能不报。”
“小姐,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会跟着你的。”
“蛊花中的杀手,都认为我们是十二人,其实还有你,可如今彻底完了,也只有你昙花最忠心,其她人我就不说了,尤其是那个红掌,此人野心勃勃,竟敢违我号令,也不知躲到哪里偷练邪功去了,就是秋堂不毁掉蛊花,红掌也会杀我,接替我的位置。”
“她是个阴毒变态的女人,真得很可怕。”
“红掌即使是修炼再厉害的武功,也不是金面具人的对手,这次可惜的是我多年所得到的钱财没有及时带走,那是二百九十万银票,还有二十万两金票,再加上那一小箱上等首饰珠宝,可是五百万两啊!”
“小姐,是谁趁火打劫?”
“那是蒙着面,但出手就是暗器,歹毒无比,有点像八步追风的作风,可也不能确定是此人,毕竟上官飞没有蒙面劫财的习惯,想来是另有其人。”
张嬷嬷看着远处的火光,“一切都没用了,想必青翠楼一早就化为灰烬。”
牡丹笑了笑,“张嬷嬷,你马上去通知官府,就说听堂要强行带走小仙女,不仅杀人,还焚烧青翠楼。”
“小姐,您真高明,我这就去了。”张嬷嬷应了一声,赶紧退下去。
牡丹看着张嬷嬷离开的背影,如今蛊花完了,她的基业也付水东流,心中凄怆。
她侧脸看着窗外,听轻吟道:“万事付流水,只有空余恨。”
此时,牡丹心里只有恨,她恨死了秋堂,要是没有他,她的前程何止只有辉煌?
这一夜,秋堂没有对小仙女做坏事,即使她整个晚上都躺在他的怀里,他明白一个道理,一个男人在伤心的时候会吞噬最原始的**,而芙蓉和紫荆的死让他伤心,她们的死又让他想到了乐心花,难道她们三人跟他真得有缘无分吗?
多好的媳妇啊,突然间就弄丢了两个,哪个男人不心疼?
青翠楼沿街前后楼宇的大火还是被街坊邻居们合力扑灭了,可里面大部已经烧成灰烬。
苏州府的捕快们很快围住雅香乐坊,那捕头进入房音,看到秋堂拿出御赐锦衣卫的腰牌,知此人亦正亦邪之人,相当可怕,再也不敢说什么话,反倒是吓得唯唯诺诺。
秋堂得知苏州捕头叫郭竹杰,是大明名捕之一,与张祁英感情很深,给他一万两票,请兄弟们喝酒,并让他办理过迁雅香乐坊的事,这里的主人死了,小仙女是唯一的继承人。
郭竹杰办事很麻利,又有苏州总捕头的身份,很快将这事办妥,亲自将地契和房契取来,让小仙女签字并按了手印,也没有要什么费用。
秋堂招呼郭竹杰落座,说张祁英已经追随在他身边,这雅香乐坊太大,无人照看,让他带兄弟和家眷住在这里。
郭竹杰也不得不答应,毕竟张祁英都追随了秋堂,看样子他并不是太奸大恶之人,否则像张祁英这样的人宁死也不会跟在这种人身边。
秋堂这是在收买人心,“郭捕头,是谁报的案?”
“是青翠楼的老鸨子张素花,说是怕人谋害,报完案就走了。”郭竹杰笑了笑,“秋少侠,其实在下并非小胆之人,只是有了家眷,您应该明白的。”
秋堂点了点头,“我也不是凶神恶煞,这里和青翠楼都是杀手组织蛊花的老窝,而小仙女是我的女人,你现在明白了吗?”
郭竹杰非常震惊,惊讶的样子就是在说,这怎么可能呢?
秋堂没有必要跟郭竹杰解释太多,“郭捕头,你最近有没有收到密令和一份名单,然后按照名单将捕杀这些人?”
郭竹杰惊得猛然站起身来,“这可是三法司直接八百里加急下达给各州府县捕头的绝密,违令者灭三族,连知府大人都不知此事,说是怕走漏风声。
秋少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秋堂沉声道:“我是大明朝现在唯一一位还有良心的御赐锦衣卫,先皇御赐的将军,杀的每一个人,也是该死的人,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要灭蛊花了。”
“卑职失职,还请大人恕罪。”郭竹杰惊得赶紧纳身便跪。
原来当官这么威风,秋堂心里爽了,没有想到先皇御赐的名号这么好用,将郭竹杰扶起来,“郭捕头,关乎高度机密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再问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你能不能查到张素花现在住的地方?”
郭竹杰赶紧道:“听守南门的兄弟传信,她今天早上赶着马车,拉着棺材,说是昨夜青翠楼失花,伺候她多年的一个丫鬟被杀,出城埋葬她,之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