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面具人伸出手来,示意四人安静,“你们想想,会不会是秋堂劫了岳记杂货铺?”
调令使道:“此人一介武夫,不可能有这等心机。”
左信使呵呵一笑,“这事难说,据幸存下来的一个兄弟说,他好像看到有五人帮着秋堂杀死了孙子豪,可离得太远,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只能装死,此后离开,这就是江湖上传出秋堂合力杀死孙子豪的故事,几日之内便传遍了大江南北。
此事我们有些失算,毕竟没有借孙子豪之手除去秋堂,现在得想办法在武林大会之前将这个滑头的小子杀了,免得他坏了大事。至于是不是秋堂劫杀的岳苍山,这事得交给蛊花的人来办,还得夺命使出一份力。”
金面具人明白左信使的意思,看了看常一峰。
常一峰自然明白,双手一拱,“主人,属下新接此要职,还不熟悉组织的人,我会亲自跑一趟,会会两大杀手组织的人,顺便安排下此事,一定会给主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金面具人点了点头,“为了再诱秋堂上钩,我们在扬州帮五极老祖建立五行门,是我们的分堂,你们知道是我们的人即可。五行门在江湖上多有恶名,又为邪教,不便留在锦秋山庄。如果有江湖义士邀请你们铲除五行门,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四人笑了笑,赶紧躬身,齐声道:“属下明白。”
金面具人长叹了一口气,“这个秋堂,还真是令我头痛,不过这小子有点造化。”
“我看有点古怪。”左信使笑了笑。
金面具人一摆手,“右信使。”
“属下在。”
“将锦秋山庄后院有恶名的人全部归在五极老祖麾下效力,再给他拨去十万两白银。对了,将从飞鹰堡逃回来的陈含旭也安排过去。”
右信使知道主人在借刀铲除陈峰的儿子,免得陈含旭因抱怨找不到父亲的下落而记恨主人。
“是,属下这就去办。”
左信使见常一峰和右信使走了,轻声问道:“主人,此人代替陈峰之位,可靠吗?”
“这事你不必操心。”金面具将脸转过去,“陈峰死了这么久,我们一点线索都没有,只是有人听闻乌家镇出现过一个鬼王,被神仙带走了,据当地人说鬼王打人后身上留下黑色掌印,我想是陈峰又犯了好色的毛病,结果被人杀了,还毁尸灭迹。”
“主人,有线索吗?”
“听说鬼王被带走那天晚上,小镇来过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那客栈老板没有看清女的模样,却是看清了那男的,有点像秋堂,不过比秋堂瘦多了,又不太像,这事便无法再查下去。”
“主人,秋堂和天恒在八月十五还有一战,如今秋堂有如此造化,恐怕天恒不是他的对手,此事关乎天恒性命,如何处理?”
金面具人狠狠地道:“所以,必须在八月十五前杀掉秋堂,然后扶持天恒成为武林盟主,一统江湖。天恒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容任何人伤害他。”
“属下明白。”
“唉,现在我身边只有你和崔殊良,卓英林也可信,可那个常一峰是卧薪尝胆之人,你们记得要小心此人,就是因为如此,才让做夺命使,这样他既能帮我们杀我们要杀的人,也能最后惹起江湖公愤,而被人杀死。”
“主人,您的意思只是借用此人来为我们做事?”
“不愧是小诸葛,果然是聪明,但我告诉你,卓英林绝对可靠,不必对他有戒心,只是此人孤傲,你们就承让他一些吧。”
“主人,难道您背后还有主人?”
金面具人猛然转过身来,沉声喝道:“卢子仪,做人不能太聪明,你懂得这个道理吗?”
卢子仪赶紧躬身拱手,“属下对主人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请您息怒。”
金面具人轻声一笑,“算了,你们俩是我信得过的人,之后我的事少加揣测,我能夺得大明江山,站在这种巅峰上,又帮你建立这么大的山庄,不是你所暗中能妄自揣摩的。”
“是,主人。”
卢子仪赶紧躬身退下,却是吓出一身冷汗,都说伴君如伴虎,如今主人还没有成君王,便是如此,倘若有一天他真得做了皇帝,他做了这么多丑事,难道不会杀他身边的人灭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