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美姿懂事理,见罗曼青入坠雾里,扶起她,告诉年轻人刚才用金冠蛇救夫人的事,说为报夫人和教主收养之恩,给夫人的救命恩人做丫鬟,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必再哭。
夏荷苦笑一声,“美姿,曼青,你们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再呆在这里,会害了你们一生的幸福。如今跟着公子到外面去,找个中意的男子嫁了,一起服侍公子,也不失一桩美事。
我也不忍心让你们离开,可你们也不能一辈子就在深山中不嫁人,我良心不安。这样吧,还请公子小住几日,一来你们向师妹们道别,就说跟了公子,二来我也好款待恩公。”
时美姿点点头,“夫人,可是那一截鸡冠蛇也未必就会根治您体内的毒性,到时发作,可怎么办?”
夏荷心里明白,之前想男人时,想得热血沸腾,身体中的骨骼会痛得要命,现在再想男人,根本没有痛感,看来鸡冠蛇还是有奇效。
“此奇毒无药可治,可我服下鸡冠蛇之后,现在骨头不痛,看来它能抵抗这种毒,只是不知道能抵抗多久。”
时美姿和罗曼青不说话了,向夏荷行了福礼,看了兄妹二人一眼,赶紧走了。
夏荷轻声问道:“妾身知道恩公不说出姓氏字号,必有自己的道理,可你为救我,甘愿用如此珍惜之物,可见公子宅心仁厚,还请公子说出尊姓大名,容妾身厚报。”
秋堂摆了摆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吕梦调皮地伸了伸舌头,“夫人啊,他是个大色鬼,买下你两个徒弟,一准做他媳妇了。”
“你喊她们嫂子,不更好嘛!”秋堂打趣一句。
吕梦气得扬手就打秋堂,这家伙大笑着跑走了。
谁知一拐弯,却碰见了夏荷。
夏荷今年才不到三十岁,已近虎狼之年,只是过早误食了十年断情花,给常一峰没生一儿半女,如今吃了鸡冠蛇,心里想着欢家的事,骨头也不痛了,心生感激,亲自沏上好茶,又换了一身新衣裳,特来请兄妹品茶。
秋堂从背后看到装着新衣的女子,一心以为是小曼青,随即飞纵过去,从后面搂着她,一个起落便到了西侧的房间。
一番上下其手之后,在看到她脸的时候,秋堂惊得咧开了大嘴,“夫人,怎么是你啊?”
夏荷双手捂住脸,“公子,你你你……抱错人了,羞死了。”
靠,还羞什么羞啊,你也不吱声,也不差这个差!
秋堂见夏荷没有拒绝他,更没有喝骂他,大着胆子,彻底放纵一回……
过了好久,夏荷终于忍不住了,“公子,我现在是你的人了,你能告诉我名字吗?”
秋堂笑了笑,在她绯红的脸上亲了一口,“我先问你,你怎么还是头一回呢?你不是很早就嫁给常一峰了吗?”
夏荷苦笑了一声,说近十年前,她还是一个十九岁的姑娘,可那时的常一峰已经在江湖上很有名气,他当时二十九岁,为创下基业为曾娶妻,为人又高义,便决定嫁给他。
他们一起到四川游玩,她却误服了毒花,在得知服此花不能动情时,他还是娶了她,又担心在一起会害了她,便分床而睡。
就是这样,她依旧保持着元贞之体,她对他很愧疚,也很钦佩和尊重他。
秋堂那双眼很贼,尤其是看妞,那是相当地贼,嘿嘿一笑,“那我问你,这里的女弟子,都是未婚的女子吗?”
“是啊,有些年纪大了,或是动情后,他从来不阻止她们下山,便赠送她们一些银两,让她们今后衣食无忧,这十年来,大约走了十几个了。”夏荷见他坏坏地笑,又羞得闭上了眼睛,“怎么了?”
“我敢打赌,他是搞大了人家的肚子,才让人下山的,看那些人走路的姿势就知道。”
“公子,你能告诉我名字了吗?”
“秋堂,风流少侠秋堂。”
夏荷惊得转过身来,“你不是死了吗?”
“你是听常一峰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