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嫣松开手,眼泪又流下来了。
秋堂只是想逗唐嫣乐,没想到将她逗哭了,“嫣儿,不要哭,一年之中,只要哥不死就一定会来,而就是哥死了,也会请别人来这里救你出去,你父母那边,我是不会通风报信,面对一个拥有两甲子内力的小人,他们来了就是送死,那样会害了你的亲人。”
唐嫣用手捂住了秋堂的嘴巴,扑到她的怀里,轻声地哭着,也不知哭了多久,缓缓抬起头来,仰起泪脸,半闭着眼睛,轻轻吻了吻他的厚唇。
七年了,一个小姑娘只见到除仇人之外的一个英俊的年轻人,情不自禁地亲他了,她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那痛很深,那情很浓。
秋堂走时,唐嫣拉着他的手就是不松开,豆大的泪珠向下滴,那一刻,他心里很难受,即使是她还要承受一年的苦,可他还是得离天这里,一个拥有两甲子内力的高手有多强悍,早就领略到了,这个险,他不敢冒。
他心里也有无尽的心事,今年林小凤、凌雪凌和金莲也应该回来了,可路途遥远,她们是否能一路平安,还程梓媚,她远在北元,即使能回来,也许得过了这个年。
秋堂回去时候,看到吕梦呆坐在床上,怒着嘴巴,一句话都不说,他知道她生气了,但没有跟她解释太多的事情,毕竟小妖女还没有定性,依旧是野心勃勃,想夺回乐极堂,救出母亲,再回复乐极门的荣光。
吕梦把秋堂扯进被窝里,像八爪鱼似的搂着她,生怕她睡着了,他再会再次离开,她还是不能接受这种现实。
第二天清晨,时美姿亲自给他们送来了早饭,还说教主一早就带着二师妹和三师妹下山了,像是今年八月十五要搞什么武林大会,锦衣山庄已经给很多门派下了贴子,可能请各门派的当家人商量大会举办的地点和各项事宜。
秋堂还清楚地记得八月十五要跟毛天恒有一场恶战,但不知锦秋山庄在这个时候搞什么武林大会,其用意是什么,其动机值得怀疑。
时美姿等二人吃完饭,送他们下山,刚走出院时,走来一个高挑的美妇人,她说是教主夫人夏荷,十年前已经是江湖第一美人。
秋堂以游客的身份向夏荷问了好,夏荷虽是少妇,却是风姿绰绝,那种成熟的美艳惊人心魂,而举止言谈,秀雅高洁,让人有一种亲近感,却也让人敬而远之。
他多看了夏荷几眼,轻声道:“夫人,你面带愁云,可为何事?”
时美姿轻轻扯了秋堂一把,“夫人几年前误食十年断情花,动情时就会全身奇痛无比,教主为此遍寻天下名医奇药,皆不可治夫人根本,这事江湖中有很多人知道,何须多问。”
夏荷淡然一笑,很温和地道:“美姿啊,不知者不为罪,他们是游客,看来也像刚初道的江湖人士,不知此事,倒不奇怪。教主高义,又不好张扬,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人知道这事。”
他娘的,常一峰还高义的,做妻子的都不从察觉这人面兽心的家伙,隐藏的可真够深。
秋堂笑了笑,“夫人,听说普济大师精通医术,你为何不向他救医问药?”
夏荷将脸一沉,义正词严地说道:“普济枉为僧人,竟然跟苏小小等人合伙先灭掉天龙堂,再毁山衣帮,此乃凶徒所为,我虽一女流之辈,即使身死,也不会向这等恶人奴颜婢膝,求医苟活。”
靠,这才是侠女!却是一个可怜的傻帽侠女!
吕梦不高兴了,“夫人,医者,只论医术,何论人品,只要治好了夫人的病,那就是神医。”
夏荷点了点头,“小姑娘,此话不假,可我实不愿意与魔头有什么瓜葛,免得毁了我丈夫一世英名。”
秋堂心里佩服起常一峰来,这货决对是高手,山洞养小美人七年了,家里的老婆不仅不知情,而且是一心为夫,不知这货在外面是不是很风流。
他哪里知道夏荷误服十年继情花,不敢跟男人亲热,一亲热药效就会发作,一直到骨头痛得受不了,为此夫妻分房而睡,而常一峰十年前还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盛年汉子,能干靠十年吗?鬼才会相信。
时美姿知道这事,她虽然是夏荷身边最亲的人,知道常一峰跟师妹们通奸,但也不敢说出来。
她还是替夏荷说话了,“夫人处事高节,处处以大局为重,她不会跟名声不好的人扯上什么关系,还请两位不要再说了。”
秋堂趁着这短暂的功夫,还是细细地看了夏荷一番,原来唐嫣跟她还真有几分相似,可他敢保证,即使是夏荷再年轻二十岁,也没有唐嫣美。
忽然间,夏荷笑着摇了摇头,“这位公子很像一年前江湖上很有人气的风流少侠秋堂秋少侠,只是比传闻中瘦了许多,再者世上相似者大有人在,可不要让他人将你当成秋堂,那可就麻烦了,听闻五魔中苏小小是他的女人,而其中四人是他的随从,他们却亲如兄弟。
唉,可惜了苏剑,双手使剑,天下罕有对手,为人多行侠义之士,竟然为秋堂坠入魔道,实在令人惋惜。”
秋堂心里那个骂啊,老子吃了近一年的鱼,还不敢吃饱了,营养严重不良,能不瘦吗?至少瘦了二十斤呢,还说苏剑坠入魔道,屁,你在男人的魔窟里,还被蒙在鼓里,真是令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