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堂正撑得慌,摸着小肚子,跟夫妻二人挥了挥,拉着吕梦就走了。
山里的猎户都不挨着住,至少隔着几十米,甚至是上百米,这是为啥,住在一起,无论一排房子多长,狼都认为是一户人家,所以怕被群狼围了,一个都跑不到,而分开住,群狼要不是饿急了眼,就不敢围攻。
吕梦的家离张大哥的家只有不到五十米,秋堂撑得要命,他得搞点运动,背着她跑回家。
吕梦瘦了很多,却是更美了。
她有些调皮,摸着秋堂的小肚子,“秋大哥,你的肚子好大,像怀孕的女人。”
“哥撑得要命啊,得运功运功消消食,嘿嘿。”
“讨厌……”
“一会儿你就喜欢了,还会缠着哥呢……”
两人的声音吵醒了猎户家的娃,老人说,孩子的哭声最能吸引狼群。
蓦然间,由远到近传来了阵阵狼叫声,男人急了,喊着狼来了,摸起木棍,死死地顶住了门。
山里人勤快,山里的婆娘更勤快。
张大哥的婆娘昨晚听到狼的嚎叫声和哀嚎声,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战战兢兢地睡了一夜,天刚亮就起来,听到门外没动静,悄悄开了门,看到外面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头狼,吓得喊着男人赶紧出来看看。
还是男人胆大,这里的猎户没这么大的本事杀狼群,猜想是那公子出手杀的,熟练地剥狼皮,说到镇上能卖个好价钱,剥完后,为了赶早市,饭都没吃一口就牵着马,跳着担,走了。
张大哥叫张原,是镇上有名的猎户,他一次卖这么多狼皮和狼肉,还是吸引了很多人,狼肉很快被客栈和饭馆酒楼的人买光,狼皮卖得只剩下一张,换了些碎银子和满钱袋的铜板。
一个脑大肚圆的家伙带着一群汉子走过来,瞅了瞅那盛满的钱袋,“张原,换了不少钱啊!”
“祝大爷早。”张原跟镇上的恶霸祝琅熟悉,赶紧地问安。
“听说你搞了十几头狼,哪来的这么多狼?你不知道本大爷名字也带个琅字,很忌讳有人在镇上卖狼皮狼肉吗?”
“祝大爷,您那个琅字,是琅琅上口的琅,小的卖得可是野狼,不会触了您的眉头。”
“张原,你已经触了本大爷的眉头,知道不?”祝琅伸手就抓张原的钱袋,见他退了几步,躲过去,“喂,小子,你触了本大爷的眉头,将所得钱给本大爷,这事就这么算了。”
张原自然不想将钱给祝琅,理论起来,刚说了几句,五六个大汉冲上去,朝着他就一顿拳打脚踢。
祝琅拿着钱袋,哼着小曲走了,还有一个家伙顺手牵羊将那张狼皮拿去。
附近几个猎户敢怒不敢言,见祝琅等人走了,这才将张原扶起来。
张原被打得鼻青脸肿,打又打不过人家,气得用手捶着地,直骂这世道没天理,先皇要是在,哪里有人敢欺负小老百姓。
蓦然间,一只大手拍在张原的背上,“张大哥,这是怎么了?”
张原一看公子来了,垂到腰的长发不见了,只是飘到了肩,头上还扎着红玉带子,看上去整个人精神多了,赶紧将事情说了一遍。众猎户见那公子是江湖中人,长得文雅俊秀,纷纷历数祝琅的罪行。
那公子就是秋堂,将一袋碎银子扔给张原,让他带路,去祝琅府上,几个猎户也常受张府下人欺负,吆喝着,一同去跟助威。
小镇并不太大,众人很快到了祝府。这所谓的祝府,就是一座大宅子,在镇上算是最大的人家。
秋堂一脚府门揣开,他可不跟这些无赖地痞费口舌,抽刀就将闻声跑出来的几个汉子砍了,一刀毙命,吓得那些猎户们站在府门处,再也不敢进来,怕是摊上人命官司。
祝琅赶紧喊上所有的人,拿着刀枪,将来府行凶的年轻人围起来,叫嚣着乱刀将人砍了,可是他发现这年轻人寒刀翻飞,只是转瞬间,所有的手下都倒下了。
他面对这样的凶煞恶神,还是恐惧,却是壮着胆,挥着大刀,“小子,你报上名来,本大爷手下不死无名之辈。”
“秋堂。”
“啊,你就是风流少侠秋堂,你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活着?”
秋堂本想立时杀了他,心想他死的事情,估计就只有那个蒙面老头和背后主使的人知道,在如此偏远的地方,这个地痞怎么会知道他死了呢?其中必有缘由。
“祝琅,你怎么知道我死了?是听谁说的?”
祝琅眼神有些闪烁,知道自己说露了嘴,挥刀就砍,却见秋堂身形一晃,一把冰凉的大刀架在自己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