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堂醉意十足地道:“我怕赤桑追着我不放,又怕锦秋山庄和他联手对付我,所以花了大价钱,请这位少爷将画舫划到长兴那边避难。
今天早上喝了点酒,觉得卢庄主不应该是那种小人,估计是受赤桑蒙蔽,或是下面人见钱眼开才做出这种事,故而又花了大价钱,又请他将画舫划了回来,想找庄主问个清楚。”
卢子仪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千两银票,塞给了方笑天,说了几句感激的话,便邀请秋堂和苏小小一同回到山庄。
秋堂跟方笑天暗使个眼色,便告辞而去,纵身跃向对面的大楼船,只是看到方晓彤从舫室中探出脑袋,嘟着小嘴向他啵了一口。
他朝她笑了笑,却是看到沙丽雅走了出来,见她笑得有些尴尬,“喂,沙沙,你办得这事也太绝了吧?”
其实,沙丽雅只是让赤桑和二怪好好教训秋堂一番,也好出出气,谁知赤桑竟然买凶杀人,致使二怪身亡。她知道双枪无敌邹家二兄弟是毛天恒身边的人,可无法说出口。
她苦笑了一声,“哼,本公主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死。”
“万一死了呢?”秋堂怒了沙丽雅一眼,“要是我死了,你这么野蛮任性,谁会娶你,一个大姑娘,还是个公主嫁不出去,岂不是笑死人。”
沙丽雅噗嗤一笑,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她恨秋堂,可也喜欢跟他在一起,感觉很安全,很快乐,即使有再多的烦心事,也会抛到九霄云外。
“好了,别生气了,人家向你赔礼道歉还不行吗?还有啦,赤桑大国师也决定跟你暂时抛弃前嫌,保证在锦秋山庄和这附近不会再找你麻烦。”
话音未落,赤桑从楼船的最上层飞掠下来,哈哈一笑,“秋少侠,本国师惭愧了。”
“国师客气,之后不要下阴手,要打,我们就公开打,还有啊,我知道你是报师弟赤赖的仇,可他杀人在前,你这仇报得毫无道理。”秋堂以理居上。
赤桑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点了点头,“秋少侠,本国师不得不承认,你是大明年轻一代的翘楚,轻功和身法令很多高手都汗颜。不知少侠师承何人?”
这个问题很难让秋堂回答,因为灭天老祖收秋堂为徒,世上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
就在这时,卢子仪呵呵一笑,“卢某听国师说起秋少侠的轻功身形,我想少侠应该是灭天老祖的高徒。唉,可惜啊,清虚子道长早年称雄江湖,得了个浑号灭天老祖,有百年功力,很早就隐居江湖,却没有逃过厄运,不知是什么人下的毒手,竟然杀死他老人家,真是令人惋惜万分。”
杀师之仇,灭未婚妻一家之恨,此血海深仇必报,还是孙土行提醒的对,江湖中出现两甲子内力的高手了,一定与百功丸有关,毕竟一个人修炼到一甲子内力之后,要想突破百年功力,那是极为困难的事情。
如果不是这样,潘欣和潘忆以百年功力,也不可能获得天下第一的称号。
秋堂笑了笑,“我去年有场血战,差点死了,伤及头部,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这一点,公主沙丽雅可以做证,因为正是北元的人和锦衣卫的败类联合攻击了我。”
沙丽雅看到众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随即点了点头。
秋堂发现卢子仪喜形于色,心想这家伙本就是在试探自己,现在得知失忆的事,看来心里很爽。
他故意轻叹了一口气,“上次去皇城,还是有人提起我,说起我未婚妻的事情,到了那里,却是想不起来,这是永久性失忆。这样也好,倒是少了不少烦恼,只是这场血案无法查起,良心上过不去。”
毛天恒也在,站在沙丽雅身边,倒是劝慰了秋堂一番。
秋堂一点也不喜欢毛天恒这人的自高自大,他感觉这货有点像李玉龙,不知天高地厚,而这些人都是人模狗样,其实肚子里都不知打着什么主意。他脸上倒没有表露出来,说笑着,从太湖一直回到锦秋山庄。
他也没有想到,回到锦秋山庄之后会发生那么多精彩的故事。
秋堂再回锦秋山庄,卢佳雯就粘了上来,还娇嗔着将赤桑好一顿数落。这丫头很快就挑唆事端,说不相信秋堂轻功会这么好,锦秋山庄还有一个自诩轻功无敌的人,不如比试一番。
卢佳雯说着,就朝着毛天恒笑,又话里带刺,暗中讥讽某些人可没有本事在湖面上跑出那么远不落水。
毛天恒面子上过不去了,红一阵白一阵,可是他好像对卢佳雯有点忌惮,只是没跟她当面争执。
赤桑借机附和,心里打得算盘很如意,要是秋堂打败毛天恒,这说明锦秋山庄的后起之秀并不怎么样,而若是秋堂败了,正好可以羞辱他。
秋堂是被人拿着当猴耍的人吗?一个有着两个截然不同的时代人,岂能看不出这猫腻?
他呵呵一笑,“卢庄主,你是不知道啊,当天大国师重伤拂尘道长,用的是绝学,叫什么万宗指。拂尘道长有百年功力,却是没有躲过,轻功就是一种辅助性功夫,真正杀人的,还得是实功夫。以我看来,中原人物除了潘欣和潘忆两位老前辈之外,没有人是国师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