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堂明白这个道理,他也能想到刘一手会掷出一个大点,但第一把不会这么露白,总不能掷出三个六,故而他用一个指头,就在刘一手将下筒掷在桌面发出响声的时候,他也用一道暗劲将玉筒里盖着的色子翻了个翻,本是四五六,便翻成了二四六。
不多时,五人各搬着一个木箱走了进来,有个大汉说,高老爷吩咐下来,这每箱都有价值不下一百万两珠宝,既然是遇到了大主户,每箱作价一百万两,希望常来常往。
刘一手不敢再失手,又手法老练摇着色子,晃了小片刻,砰的一声,落桌待定。
“我还是买大。”
秋堂这货这次没的搞鬼,随手抽出十万两银票,押在下家的本庄上,就是一赔一的赔率。
刘一手笑了,“秋少侠,这次怎么不押两万两黄金了?”
秋堂急着眉头,“刚才我想了想,怀里没美人,估计没沾到仙气。”
刘一手气得白了这风流小子一眼,随手打开了,三个六,那姑娘抿着嘴笑着,将十万两银票送过去。
无论赢多赢少,可还是赢了,这个吊起众人胃口,这次随家中那个三撮胡须人又押了十万两,目的很简单,多从刘一手这里分一点黄金。
就在刘一手再次将玉筒扣在桌面上,秋堂也随即轻轻双指在桌下一敲,两道无形的指力将里面的色子弹翻了。
“秋少侠,这次我依旧押大,你押多少银两?”刘一手迫不及待地相问。
秋堂看了看那五个箱子,抽出两张万两银票,塞进刘思思的怀里。
刘思思打了个娇颤,娇哼了一声,满脸的羞红,伸手刮了秋堂的鼻子一下,“你坏死了,讨厌~”
秋堂嘿嘿一笑,“这次占仙气了,可你们赌坊就只有五箱财定,也就是五百万两白银,我赌一把,十万黄金票全押上,还押五倍,一定输赢。”
“你要是输了,不仅是血本无归,而且还得赔四百万两银子。”刘一手被秋堂的豪爽所震慑,“你有那么多银子吗?要是没有,你可就惹上麻烦了。”
秋堂笑了笑,“我对钱三爷有恩,他说了,五十万两黄金,随我怎么花,不收利息,只守本钱。我要是输了,大不了借了钱三爷的钱后就给他做一辈子的护院。”
“痛快!”
“一般般。”
众人一看秋堂押了十万两黄金,他要是输了,可就得赔五十万黄金,看来刘一手真得钓到大鱼了,这些随家在心里精打细算,把身上的所有的钱都掏出来押上。
尤其是那个三撮胡须的中年人,将左手大拇指的扳指儿都摘下来,“这是我传家宝,价值黄金万两,老子押上了。”
刘一手心里在笑,心想无商不奸,果然都是奸商,都想最大程度地从五十万两黄金中多出一怀羹。
秋堂苦着脸,有点害怕,“思思,你说我会不会输,要是输了,就惨了,再给我点仙气,补补底气。”
这货说着,大厚唇就强吻在刘思思的小嘴上。
刘思思起初反抗了几下,还是娇哼着软在男人的怀里。
在就她感觉到开始快乐的那一刹那间,男人停止了动作,“这次仙气沾足了,开!”
刘一手将玉筒打开了,一一六,七点,小。他感觉头一黑,一屁股坐到椅子,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在众人的呆若木鸡中,那个姑娘将所有的金银票和那枚扳指儿送到秋堂面前。
刘思思见父亲这样,赶紧跑了过去,握着他的手,轻声安慰着。
秋堂有备而来,先把扳指儿戴在左手指上,让那姑娘将所有的金银票打包,随即将包裹斜背在背上。
他怕这些人会输红了眼,到时杀人劫财,只是用胳膊夹了一个箱子,正愁着如何带走其实四箱珠宝,就在这时,东方平和普济走了进来。
二人很恭敬的拜了主,听秋堂说赢了五箱子珍宝,一人夹两箱,赶紧离开。
蓦然间,有个雄壮的大汉吼道:“兄弟们,不能让他们走了。”
“慢着。”刘一手急道:“常在河边走,拿能不湿鞋,我刘一手这次栽了,让秋少侠走吧。”
“刘爷,你只管赌钱,这里没有你的事,过万两的银子,还没有人能从高府的手里拿走呢!”那汉子冷哼一声,“来人,杀了他们,就说他们光天化日下抢劫,死有余辜。”
这招真恨,秋堂使了个眼色,东方平和普济将木箱放到主人身边,随之护主。
刹那间,双方都起手来,打得桌翻椅飞。
秋堂不理会这些,悄然来到刘思思身手,轻声道:“刘思思,像你爹这样的高手只要一次大的失手,就没法混下去,那三万两银票,我是故意留给你的,还不赶紧带你爹走。”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听说你爹赌钱向来是凭本事,而不是使诈,这种人值得尊敬,可赌害了多少人,无法计数。我赌光高府的产业,他们至少不会祸害人。这三万两银子,你们几辈子衣食无忧,还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