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短的距离中,秋堂知道自己武功再好,内力再深,至少也得挨一掌,他可不想受伤,将手一摆,“大国师,你被人杀害了两个弟子,难道不想报仇吗?
我知道是谁做的,也正在寻找这个组织,不如我们联手对付这个组织的杀手,先各自报了仇,然后再谈个人私怨,如何?”
赤桑看了看小公主,见她松开秋堂的耳朵,随即点了点头,呵呵一笑,“秋堂,你够聪明,但本国师不怕你耍滑头。”
秋堂摸着耳朵,白了红着脸偷笑的沙丽牙一眼,扭头看着光怪陆离,“二怪,那次应该是四怪这小丫头下的毒,你应该知道,她现在已经投靠了这个神秘组织,只是找不到她的人。”
二怪冷冷一笑,“小丫头?你被她的长相骗了,她已经三十多岁了,只是长得像小姑娘而已。”
蓦然间,秋堂回想起四怪,原来自己的眼睛也变骗人,她已经三十多了,难怪会这样。
秋堂跟一路追杀自己的人喝酒,感觉别有情趣,点了一大桌子的菜,要了一坛陈年竹叶青,还跟赤桑、铁木勒和格桑拼了几杯。他没跟沙丽雅搞小动作,因为心情不好,毕竟前世秋堂老泰山一家人都被杀了。
他觉得拥有前世秋堂的躯体,不可能再穿越回去,自己就是锦衣卫秋堂,这个血海深仇得报。
秋堂对二怪投靠沙丽雅很好奇,难得坐在一起喝酒,“二怪,你为什么投靠小公主,还有你现在不想杀了我吗?”
“我们四怪中最恨最色的就是她,她还是三怪的姘头,只是遇到他们看上的男女,便各自为乐。我早就厌倦了他们,故而在大怪和三怪死后,我们分道扬镳。”二怪冷冷一笑,“川蛮四怪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也杀人无数,他们死了,罪有应得,我为什么要杀你?”
秋堂对二怪的直爽有点佩服,她一点也不像容嬷嬷那么阴毒,朝她伸了伸大拇指,“四怪是不是唐门中人?用的是不是唐门的毒?”
二怪沉着脸,“她是不是唐门的人,这我不知道。可我们三人的毒,都是她给的,还有啊,当今江湖上绝大部分奇毒,就是当年各帮派围攻唐门后暗中藏下的。据我所知,唐门最神奇的奇毒就隔日亡命,还一种名为抚面腐骨散的毒药,只要触摸到就会被毒死。”
“像一刻绝,三刻断魂散这样的毒药呢?”
“四怪曾经说过,一般的毒药要么立时会要了人的命,要么是慢性毒药,很长时间才会要人的命,能有时间控制发作的毒药,大部分都是奇毒,像这样的毒药,只有唐门才能做得出。”
“四怪会做这些奇毒吗?”秋堂打破沙锅问到底。
二怪摇了摇头,好像烦了,“不会,她擅长做五颜六色的毒药,至于剧毒,那还得有原料。”
铁木勒见秋堂不说话了,嘿嘿笑着,“兄弟,其实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仇恨,只是你跟公主有点过节。我死了两个好兄弟,现在最想报仇,不知你有没有线索?”
秋堂显得异常气愤,“有人在三天前杀了我未婚妻一门十三口,躲过一劫的那个小丫鬟也被在衙门灭了口。”
沙丽雅噗嗤一笑,“我还认为什么事呢,原来你相好的一家人被杀了,哼,谁让你惹下那么多风流债的,现在祸衣家人了吧?”
秋堂心想老子还没见过她面呢,只是在梦中梦到过她几次,这次可不是风流债,而是为了一个义字。
他白了沙丽雅一眼,“我们得罪的是同一路上,当日在小山村中,就是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连同太保寨的人来围杀我们,这个组织的老大叫鹘鹰,被人称为天下第一杀手,已经修炼到人剑合一的境界。”
赤桑对中原武功达到了一种痴迷的境界,“本国师一定要找到这个鹘鹰,与他一决高下。”
秋堂笑道:“那天晚上,他就在暗中,并没有出手,此人非常狂傲,一般人都不屑一顾,我在乐极门跟他交过两次手,被他的剑气打伤过,此人剑法可说是天下无敌,轻功也非常不错,国师有七八十载的功力,能跟他打个平手,我看已经不错了。”
这一军将得赤桑可不轻,赤桑当即表示一定要找到鹘鹰,决一胜负。
沙丽雅有多聪明,她知道秋堂在用激将法,却也不说破,毕竟格桑和索烈丹两个上师死了,这仇总得报,不然让中原江湖中人嗤笑,可她们在这里没有朋友,根本无法查找线索,也只能借助于这个大色鬼。
众人酒足饭饱,秋堂一路打听着来到张员外的府上,打听一个很令他心痛的故事。
张员外名叫张之恒,开着两家绸缎庄,女儿名叫张媛,而当年秋堂受了重伤,差点冻死在张员外家门口,被张家仆人救起,张员外收他为义子,便住在张家,与张缓相识相爱。
邻居们只知道秋堂是宫中的侍卫,并不知道他是锦衣卫,然而最终还是被人知道了,结果害得张家被灭门。
这个故事是张府的邻居王妈说的,她正好路过,一眼便认出了秋堂,一边说一边哭,还说张员外一家十三口,仆人丫鬟,还有住在这里的店伙计全死了,那叫个惨啊!
秋堂心里难受,看来不是像梦中的那样,原来张家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他为什么受了重伤来到这里,猜想应该与恩师的死有关,也许是恩师死了,他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