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堂根本就没晕过去,他只是怕这个花嫂问这问那的麻烦透了,万一要是让她看到那腰牌,估计他会被人乱棒打死。
他心里在骂,老子又不是鸭子,一盆面一只鸡就能换老子三夜,也忒他娘的便宜了,怎么也得一缸面十只鸡,将老子吃得壮壮的才够本。
秋堂听到离开的脚步声,想来是花嫂回家拿鸡去了,睁开眼睛,却是看到林小凤坐在床边,正用手托着小下巴,瞪着明亮亮的大眼在瞧他。
他双眉一挑,“妹子,用我换面还换了一只鸡?”
林小凤痴痴一笑,“哼,让你有个女人,便宜你了,就是没有面和鸡,凭花嫂那本事,估计你还欢喜地巴不得呢!”
秋堂撇撇嘴,又伸了伸舌头,“妹子,你是不是觉得哥是锦衣卫,想多找些娘们来报复我啊?”
林小凤咯咯地笑起来,“我那男人还不是让花嫂弄到床上去了,可惜我男人还没来及娶她做小,就丢了命,想来他没那艳福。如果他取了她,我们就成姐妹了,没这关系,她哪里会来接济我?
男人嘛,哪个不吃腥?噢!秋堂哥,是不是这样呀?”
这一个带着九弯十八转的“噢”字都噢得秋堂心里直痒痒,丫的,还是小凤同志了解哥啊!等老子养好了身子,一定吃了你们俩。
林小凤去外屋用锅灶在熬面粥,还加了一大把野菜,一边烧着火,一边说起花嫂来。
花嫂的男人在镇上贩卖皮货,家里挺富裕,只比她大一岁,生不了娃,男人说她是不下蛋的老母鸡,半年前在镇上寻欢,多喝了些酒,跟镇上的恶霸争一个艳妓,结果被那恶霸杀了。
那恶霸有钱有势,男人死了,又是为争女人死的,她安葬了男人,一滴泪都没流。
花嫂命苦啊!
她也死了男人,娃子也让鞑子杀了,比花嫂的命还苦呢!
秋堂听到林小凤最后说的这几句话,心里隐隐约约地有些难受。
唉,这两个寡妇,命真够苦的……花嫂还真拿来一只老母鸡,丢下鸡,迫不及待地跑进屋里,坐在床沿上,左瞧瞧右瞅瞅,那样子就像多少年没见过男人,又跟个相面先生一样说这男人天圆地方,聪明有福,定有出息,还说男人眼大睫毛长,长得太风情,有女人缘,到哪里去身边也少不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