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回答:“好的。希望,他不要辜负您老的期望。”
老人家摆摆手:“其实嘛,他做的己经很不错咯。能在当地大旱时,在公司没有分毫盈利的前提下,就为尽可能多的村民,提供优质水源。仅凭这一点,就不是随便哪个人能做到的。”
“您老说的对。”
方主任加快脚步,抢先开门时,开玩笑:“当然,这小子其实也在趁机打广告。”
“哈,哈哈。”
老人家爽朗的一笑,迈步出门:“人家付出咯,当然得求回报嘛。如果只是付出不求回报,诚然是好同志,但不会有多少人追随,也不会走太远。这足够证明小娃娃的脑子,是相当灵活的。”
俩人说笑着来到了院子里。
天上一轮弯月——
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崔家的客厅内。
客厅的地上,有碎了的瓷器。
这是第二个被崔国胜,愤怒下摔碎了的茶杯。
第一摔碎的茶杯,是在今天下午。
当他得知,在他和于立心、秦明道俩人“领衔天南”的竞争中、明明独占五成的优势,结果却花落秦家的消息后摔碎的。
悔恨。
崔国胜真的悔恨无比。
他怎么就把那个原本是个书呆子的小畜牲,给当作弃子了呢?
如果崔向东没有被弃,那么在领衔天南的竞争中,崔国胜绝对能凭借那篇“崔家子弟的文章”,笑到最后。
可是——
“要怪,就只能怪那个小畜牲,依附贺家后才发出了那篇文章!如果他没写那篇文章,秦家怎么可能会支持他?又怎么能从中受益,夺走了我基本锁定了的职务?都是这个小畜牲,坏我大好前途!”
以上这段心理描写,就是崔国胜天黑之前的真实写照。
等他总算稳定了下情绪,准备吃晚饭了。
小畜牲又上了一套新闻——
崔国胜心中的怒火,腾地再次冒起。
砸水杯!
可就算他把家里的水杯,全都砸碎,那又怎么样?
既定的事实,谁都无法改变了。
深秋的晚上八点。
气温和白天相比起来,温差足足有3456七八度之多。
甚至都有些冷。
这就是老百姓常说的“枣核天”,就是中间热,早晚冷。
萧老的心,可能比室外的气温还冷!
他慢慢的放下了话筒,看着满眼期待的长子萧天禄,缓缓的摇了摇头:“你,被淘汰出局了。”
萧天禄的脸色,噌地苍白!
萧家其他在场的人,也都脸色大变。
萧错的父亲萧天尽,忍不住的问:“爸,是大理段家的人,拿到了那个位子?”
萧老点了点头,叹息:“唉。本来段家不如我们的。但我们在前段时间,好像犯了个错误。和崔家一起,在那天成了笑柄。继而,影响了我们的威望。一步错,步步错啊。”
萧天禄神色恍惚,感觉这个世界,一点都不真实。
晚上九点。
一首忙碌到现在的崔向东,开车回到了镇上。
他把车子停在单位,穿过后门来到了家属院。
吹着幸福的小口哨,来到了自家门前。
拿出钥匙,开锁,开门。
迈步走进去,转身关门,顺势反插。
背后——
忽然传来一个,好像来自地狱里的漠然女声:“怎么现在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