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旭、曹蛟和其他千夫长、百夫长、幢将们听到这个消息后一个个都心有戚戚。
凌晨,丑时三刻。
雨依旧下,风仍然在刮,天空中还在不时电闪雷鸣。
“呜呜呜”集合的号角声响起并在风雨中传扬开来。
各个营帐内的兵卒们一个个睁开眼睛直挺挺的坐起,并迅速把毛毯叠好卷起用绳索捆好背在背上,又把油布披在身上系好系带,再取来腰刀挂在腰间,背上弓箭,拿上长矛跑到旁边营帐牵着战马赶到营中空地上列队集合。
一盏茶的工夫后,赵俊生带着高旭、曹蛟等人骑着马来到了大军阵前。
两个千骑队正在各自清点人数,赵俊生扭头向右卫军营帐那边看去,发现右卫军只有少量的兵将们一个个正慢慢吞吞打着哈欠走出来,估计大部分人还在帐内穿衣穿靴。
赵俊生摇了摇头,收回了目光。
“启禀都统,骑兵第二千骑队一千零八十六人全部到齐,无人请假!”
“启禀都统,骑兵第三千骑队一千一百二十一人全部到齐,无人请假!”
随后,步兵三个营的五个千夫长也依次前来报告清点的人数,都是全部到齐,无一人迟到和请假!
赵俊生使用了内力,高声道:“风雨只能给我们造成阻碍和困难,但阻挡不了我们前进的步伐和击败柔然人的决心!没有人比我们更加渴望胜利,因为胜利就意味着荣耀和财富,我们靠自己的本事为自己挣得荣耀、获取财富,无愧于心!我们只为自己和家人而战!”
“战、战、战”所有人都被点燃了沸腾的血液,举着兵器大吼着。
“现在解散吃早饭,三刻之后准时出发!”
兵卒们各自散去,回到营帐后拿了碗筷去伙房处领取饭食。
赵俊生对李宝吩咐:“派人去跟步六孤俟说一声,提醒他,让他的人马动作快一些,寅时准时出发,谁若耽搁了开拔的时辰,军法从事!”
“是!”
算上排队领取饭食的时间,兵卒们进食的时间并不是特别充裕,最先排队的人还好,拍排在最后的只怕要狼吞虎咽才能在大军开拔之前吃饭并赶去集合。
距离寅时只有一盏茶的工夫的时候,赵俊生命人吹响了集结的号角,辎重营的人马不论是骑兵还是步兵都牵着马赶到集结点完成了整队。
赵俊生早就安排了督战队在集结点外围抓人,过了集结时间还没有到场的一律被拦在下并控制起来。
一共十七个人被督战队的人押到了两军阵前。
赵俊生看了看旁边亲兵手上提着的沙漏,对步六孤俟说:“步六孤将军,这些都是你的人,赵某给你面子,把他们交给你处置!还有六十息就到了开拔的时间,希望将军不要延误了时辰,否则王爷那里不好交代!”
步六孤俟看着赵俊生严肃的面容与此前笑眯眯的友好态度截然不同,心中泛起了寒意,看赵俊生这个样子绝不是在开玩笑。
“来人,此十七人集结时故意拖延,延误大军开拔,斩了!”
无论这些人如何的叫骂求饶,行刑的兵卒们也没有怜悯,否则被怜悯的就是他们。
当十七颗人头滚落在地,右卫军许多兵将都庆幸不已,他们也只比这十七个人早那么一点点。
“时辰已到,出发!”
赵俊生一声大吼,第二千骑队率先出发,紧接着是第三千骑队、第一步兵千人队。
右卫军兵将们一个个骂骂咧咧的,他们从未在这种恶劣的天气打过仗,尽管披着防水雨布,可依然感觉冷得要命。
风雨交加让所有人都无法停下来,反而要加快行军速度,让自己的身体发热,行军速度太慢会让身体发热减少,而感觉很冷。
冒着风雨赶了一个时辰的路,两支兵马抵达了柔然人营地的外围附近,赵俊生早已经派人跟高修统带的第一千骑队进行了接洽,斥候队长也随后赶来见到赵俊生禀报了柔然人营地内的情况。
“步六孤俟将军,东西两面,你选择一个!”
“西面吧!”步六孤俟选择了最近位置。
赵俊生当即说:“那好!高旭你带步兵第一第二千人队翻越高岗进攻,曹蛟带步卒第三第四千人队从南面进攻,我亲自带骑兵第二和第三千骑队从西面进攻!高修,你带第一千骑队负责外围,拦截逃走的柔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