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多罗当即板起脸呵斥:“丘穆陵寿,陛下的旨意是命我为主将,你和花木兰为副将,本将现在不是跟你商量,而是命令,你敢不从?”
丘穆陵寿气得要吐血,可他却无可奈何,不敢违抗军令,只能吞下苦果,神色仍旧愤愤不平的抱拳答应:“是!”
贺多罗满意了,达奚光亮也满意了。
贺多罗笑着看向花木兰,“花将军,明日的攻城就交由你来指挥,还是把护军交给你,原班人马,指挥起来也顺手方便,你说呢?”
花木兰看厌了这帮人的丑恶嘴脸,她抱拳说:“将军,敌情不明就擅自攻城,实属不智,请恕末将不能从命!”
贺多罗的脸色变了。
达奚光亮见状立即说:“花将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违抗军令?”
花木兰心中冷笑,驳斥道:“将军可别给花某人胡乱扣帽子,违抗军令的罪名花某人可承担不起!我等对敌情一无所知就贸然攻打,这不是打仗,而死让将士们去送死!就算到了陛下面前,花某人也敢这么说!”
花木兰把皇帝都搬出来,贺多罗就不敢轻举妄动了,他想要以身为主将的权力逼迫花木兰就犯也只能放弃,尽管他气得恨不得立即砍了花木兰。
贺多罗脸色难看的问:“这么说你必须要等查明了沃野城内的敌情才肯接手指挥攻城?可是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的时间不够吗?”
这时丘穆陵寿冷笑着说:“河东公,时间不够是你说的,你手下那么多精锐斥候,连夜派一些人冒死潜入城内探查又有何不可?或者明日装扮成逃难的柔然人混入城内又有何不可?”
“城墙那么高,守卫如此森严,你说潜入就能够潜入啊?要不你去试试看?”贺多罗大声反驳。
达奚光亮一看这架势,这么吵下去只怕吵到天亮也没有结果,他出声阻止几人继续吵闹,沉声说:“诸位,我要提醒你们,咱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若不能收复沃野镇,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比干城与陛下汇合,陛下若是怪罪起来,咱们谁的日子都不好过,都别吵了,还是都想想办法吧!”
剩下的三人听了这话也都偃旗息鼓了,达奚光亮说得没做,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若是不能完成作战任务,不能在规定的时间赶到比干城,谁都无法向皇帝交差。
贺多罗压下心中的怒气,对花木兰说:“派人潜入沃野城短时间之内是做不到的,柔然人既然已经知道我们来了,他们不会没有加强守备,若是城墙能够轻易让细作潜入进去,城墙还有何作用?所以派人潜入城内去打探消息在短时间之内是行不通的,不知花将军是否还有其他办法,你要如何才肯定指挥攻城战?”
花木兰的目光闪烁,却是在思索,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才看向贺多罗说:“公爷若真要末将来指挥,公爷必须答应末将一个条件!”
贺多罗想了想,问道:“是何条件?”
“破城之后不许杀俘、不许屠城!”
贺多罗沉吟一下,答应道:“好,本公答应你!来人,传令下去,若破城,允许城内柔然人投降,将士们不许杀俘虏和老弱病残!”
“是,公爷!”
贺多罗看向花木兰:“花将军这下满意了?”
花木兰点点头,对达奚光亮说:“将军,明日一早你带庶子军冲到城下叫骂,让柔然守军打开城门纳降,骂得越狠越好,若他们不纳降,反而打开城门冲杀出来,你不许交战,只管掉头就撤!”
达奚光亮疑惑道:“就如此简单?可这也不能破城啊!”
花木兰板着脸:“将军,现在是花某指挥,请你服从军令,不要询问为何,该让你知道的自然会让你知道,不让你知道是担心你把事情搞砸!”
达奚光亮只好答应:“好吧好吧,不就是带人去城下狠狠的骂么,我手下那帮家伙最喜欢干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