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琳站起身理了理衣服,我去开门。
说着往大门走去。
谁呀?陶琳按下对讲机没好气地问道。
这时候是晚饭时间,谁这么没趣挑这时候过来,那些送礼的都知道杨永兴的生活作息,一般都是晚上过了九点才鬼鬼祟祟提着礼品来拜访的。
对讲机没声音,陶琳又问了一遍,还是没什么反应。
估计是走错的吧。陶琳说,正要把手松开,门铃又响了起来,但是只响了两声就没声音了。
是谁啊!不会是恶作剧的吧。杨永兴现在心里正不爽着,把陶琳拉到一边,站在那儿等着门铃声再响。
没过半分钟,门铃哗啦啦又响了起来,杨永兴迅速凑到猫眼上朝外望去,想看看到底是哪个混蛋大晚上来消遣他。
只朝猫眼里望了一眼,杨永兴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凝固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见丈夫望了一眼后就在那儿不动了,手微微颤抖,额角冷汗直冒,陶琳奇怪地问道:是谁呀?
见杨永兴不理她,于是把杨永兴推到一边,自己凑到猫眼上就要朝里面望。
杨永兴反应过来,惨叫一声:不要!就伸手去拉自己的老婆。
但是陶琳已经望到了猫眼对面的是什么,惊叫一声,捂住胸口连退几步靠到墙上,一张脸全无人色。
猫眼的对面是一个血红的眼睛死死瞪着自己,那眼睛里真的浸满了鲜血,怨毒的眼神好像直接刺进了人的心里。
到底是谁!人在受到剧烈惊吓的时候很容易歇斯底里陷入暴怒的情绪,杨永兴显然现在就是这种状态,大声怒吼着拿起门口的扫帚就要开门。
厚实坚固的防盗门还没等他靠近,突然发出一声几乎山崩地裂的声响,整扇门笔直地飞了起来狠狠撞到了墙上,门边四周的金属框架全部扭曲成了麻花状,墙皮被掀开来一大块,水泥石灰撒得到处都是,呛得屋内的杨永兴夫妇二人一阵剧烈的咳嗽。
而那扇防盗门的中间深深凹进去一个脚印样的深坑,几乎对穿了过去,这扇门居然是被人用脚踹开来的!
看到那门中间的铁皮豁开的大坑,杨永兴脸色煞白,刚要说话又被呛进一大口石灰粉,咳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陶琳则是两腿一软跪倒在地,抓着手边的鞋架都没办法站起来,那扇门飞出来后就直接撞在了理她仅仅一公分的地方,嵌进了墙身差不多一公分的深度,将墙上的磁性涂料撞得粉碎露出大片蛛网状的裂痕,要是这扇门刚刚撞在自己身上,恐怕现在已经被压成一块骨骼尽碎的肉饼了。
烟灰慢慢散尽,从门外施施然走进来几个人。
看到走在最前面的人,杨永兴心里一个咯噔,连退几步厉声喝道:洛雨,你什么意思!
洛雨掸掸身上的灰,长长哦了一声:原来杨主任知道我的真名呀,我还以为你会说薛雨你来做什么呢。
哎对了。洛雨脸上做出疑惑状,杨主任,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这个……杨永兴一下子懵了,自己一时间嘴快,居然说出了洛雨的真名,不知道这小子现在来是什么意思,难道今天他们的计划失败了吗?
杨永兴心思急转,脸色铁青,扶着陶琳站起来:我叫错了而已,薛雨,你这么晚闯进我家来做什么?小心我告你入室抢劫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