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离祖师面上似笑非笑,道:“这个三丰子的名字是不是叫张君宝?那个逍遥子的名字莫不是叫鲜于通?”
唐坤惊疑不定,道:“祖师您都知道了?三丰道人确实是叫张君宝,逍遥子的名字也是叫鲜……鲜于通。”
坎离祖师哈哈笑道:“原来你们在这!”
一指唐坤,坎离祖师笑道:“这位三丰子道长来历非凡,注定要飞升上界,逍遥子鲜于通……嘿嘿……他便是神机祖师的转世之身,只是他们二人如今未曾成道,还不能明晓前世之事,所以坤儿你应该明白了吧。”
唐坤恍然大悟,道:“弟子知道了。没想到弟子这么有福分,就算是修仙仍旧是得了鲜于老祖师的厚爱。”
“你们给本门弟子都知会一声,万万不可得罪武当仙派。”坎离祖师似乎有些兴奋,起身走了两步说道。
朱文和唐坤连声应诺。
等到两名弟子退下后,站在空荡荡的丹房内,坎离祖师眼神有些兴奋的低声道:“道友你身怀最多的救世功德,只修到飞升天仙应该也再无天劫障碍,只是不知这不灭金仙是否有机会勘悟?嘿,还傍上了大佬,不知道能有多少好处?”
……
汉国武当山上有几处新建的道观楼阁,其中最为壮观巨大的就是紫霄宫、三清殿、龟蛇大殿三处。
这个道观就是武当派的仙门驻地,但是创派祖师三丰子和逍遥子并未施以法阵禁制,所以仙派一直堂堂正正在山上坐落,甚至有时候也接受香客的上香参拜。
在武当太乙峰上,已经六十余岁的张三丰看着只有四十多岁,须发乌黑,身材高大,穿一身土黄色道袍在磐石上端坐,鼻端随着悠长的呼吸冒出龙虎之形的元灵之气。
在十丈以外的另一块磐石上端坐着仍旧是年轻俊逸的逍遥子鲜于通,他穿一身宝蓝的道袍,呼吸间胸前则孕育着一团形如香炉紫烟的元灵之气。
过了三个时辰,太阳都高高挂起了,张三丰和鲜于逍遥两人才将胸前元灵吸入体内,睁开眼睛。
三丰子起身,抚须笑道:“鲜于兄,我看你行功时的意蕴,似乎快将‘烟霞丹经’创出来了。”
逍遥子长身鹤立,抖了抖衣摆,道:“君宝老弟,贫道比起你可差远了,我的‘烟霞丹经’只算基本有了框架,想要真正创出,不知还要几十年,你倒是有本事,‘太极丹经’已然成熟了,佩服啊!”
三丰子沉声道:“咱们武当派自家的功法天书和剑法都有了,靠着两本丹经和太乙分光剑法和太乙开云剑法,以后的弟子行走江湖已是足够,但是若碰到了前辈高人仍旧难以自保,咱们还要再研究一门炼宝炼丹的法门。”
逍遥子微笑道:“这事好做,咱们离火策里就讲了炼宝之法,将它研究透了便能自创法门了。”
两人正说着话,却见已经是个中年道人的铁蟾子李远宗和丘一子阮小乙快步走上来躬身施礼。
让两人起身后,三丰子问道:“你们两个不好生修炼功课,做什么?”
山上来了两个剑仙,说是华山掌门大弟子朱文和二弟子唐坤,因他们坎离祖师算出华山仙功离火策在咱们武当,就特来讨要。
三丰子和逍遥子闻言一怔,互看一眼,逍遥子道:“请他们到龟蛇大殿等候,我和三丰掌门稍后就到。”
两名弟子领命而去,张三丰问道:“我们早就知道天书离火策一定是崔芜所盗,因她旁门左道出身,也不像有正经师承的样子,自不可能是家传的天书,可是没想到竟然是有正主之物,更想不到是人家华山仙宗的天书,咱们学了人家的天书几十年,现在苦主找上门来,这可如何是好?”
鲜于通沉吟道:“依我看无妨,咱们等下见了华山的二位道友就把情况据实以告便好,他们名门大派应该不会胡搅蛮缠。”
张三丰点头道:“只好如此了。”
二人飞到前殿,一前一后走进龟蛇大殿,就看到两名弟子在陪着两个气质潇洒俊逸,看着修为极深的道人说话。
三丰子和逍遥子就知道如此形象修为定是华山掌教的真传弟子,三丰子急忙拱手道:“两位道兄前来,贫道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逍遥子也作揖道:“两位道兄莫怪。”
朱文和唐坤慌忙还礼,铁蟾子和丘一子则在一旁介绍,等到四人叙话后就以平辈论交,相对而坐。
说起离火策,朱文和唐坤也都客客气气,并言说天下道门是一家,祖师吩咐了,离火策落到武当那是命中注定了,此天书本是老华山派祖师火龙真人成道秘籍,若是落到武当也是前辈高人的意见,于是就说只抄录副本带回华山即可。
三丰子和逍遥子闻言都惊叹不已,对高风亮节,心胸宽广,气度不凡的坎离祖师心生钦佩,对华山仙宗也亲近许多。
交接了“离火策”后,三丰子和逍遥子又请朱文二人留下做客,没几日四人就成了至交好友。
直到三日后,朱文和唐坤才依依不舍的告辞离去。
看着两人远去不见,三丰子赞叹道:“华山仙宗名不虚传。他们对咱们如此亲厚,我们武当可是欠华山不小的人情啊!”
逍遥子只觉心情十分不错,笑道:“我倒是十分喜欢华山,他们对咱们仁义,日后咱们武当寻觅机会报答就是了。”
张三丰衣袖一挥,一阵清风吹出百丈外,淡淡的声音传出:“只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