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您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调理身子,太医开的这药您可千万不能不喝啊!”
“不会的,我一定准时喝!”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一会儿话,唐宛凝安抚好李太妃就离开了。
……
金华殿,唐宛凝屏退下人,向太医询问李太妃的病。
那太医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她:“太妃娘娘这些年心力交瘁,已经耗尽了所有,有油尽灯枯之态,还请娘娘做好心理准备!”
唐宛凝心力猛地一惊,倒吸了口凉气。
“不可能吧,怎么就油尽灯枯了,去年不还……”
“太妃娘娘前两年精神还好,是因为心力总有一股劲儿提着,可现在这股劲儿马上就要泄了,这精气神儿一旦泄了可就……”那太医一边说一边摇头。
唐宛凝不再说话,只挥了挥手让那太医离开。
当天夜里,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夏侯珏有些疑惑。
“这是怎么了?”
“李太妃恐怕不太好了,你想个办法给璟王通个信吧!”
夏侯珏初听也是吓了一跳,后来唐宛凝细细解释,他才神色凝重地点了头。
“知道了,我后头让人给他去一封信!”
说完这些,两人各自叹了口气,谁也没说话。
他们心里清楚明白地知道,吐蕃部现在形势严峻,夏侯璟不一定能回得来。
可这种事又不是旁人能够代替的,更不能隐瞒,总得让他知道。
这件事,难啊!
……
同一时间,吐蕃部这边。
夏侯璟陪着安赛雅回到吐蕃部时,这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安赛雅的父汗深受百姓爱戴,而这个安鲁喀奇心狠手辣,为了粮食布匹银两,几度逼得百姓征粮纳税苦不堪言。
每每有百姓交不出粮食,他便派兵去暴力征讨,更有甚者还拿百姓家未出阁的姑娘抵税。
他丧尽天良坏事做绝,有些血性的百姓便不服他,几个人牵了个头目揭竿而起,对抗安鲁喀奇。
吐蕃部虽然不大,但也不小,一个地方揭竿而起,别的地方就纷纷跟着效仿。
一来二去,吐蕃部群龙无首,更乱得不像样。
他们也不是没想过推举一个首领出来,可推来推去发现谁都是名不正言不顺,谁也不服谁。
老汗王的儿子全被杀光,剩下的谁还有这些资格呢,就这样,他们那些人聚在一块儿打了一架之后,各自占山为王谁也不服。
这个局面,一直持续到安赛雅的出现。
老汗王没有儿子,但还有一个公主存活下来,百姓们见了公主,简直跟见了老汗王一样哭得稀里哗啦,恨不得把肚子里所有的苦水倒出来给公主听一听。
安赛雅心乱如麻,对着父汗的陵墓哭了三天三夜后,她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拉拢人心聚拢势力。
终于在吐蕃部的盛夏来临之时,聚集起一小支势力,总算有了和安鲁喀奇对抗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