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如果真不是你,那母后也会帮你……”
“什么叫如果,不是我就不是我!”夏侯琰突然冲着皇后咆哮,声音之大恨不得将屋顶震碎。
……
门外的宫人吓得不敢靠近,只能在附近议论纷纷。
“这宸王怎么回事?亏待皇后娘娘竭尽全力保下他,怎么一进宫倒对娘娘咆哮起来,如此不孝……”
“可不就是么,要没有皇后,这回他可死定了!”
“要没有皇后,宸王还能封得上宸王,他既没太子长得好看,没太子有魄力,还没太子孝顺,更不用说太子殿下出身高贵,非他宸王可比。”
“就是,瞧瞧咱们太子殿下,哪怕被冤枉都不会这么跟皇上说话……”
宫女儿们被最近京城内外沸沸扬扬的传言洗了脑,加上夏侯珏确实里里外外无可挑剔,平时总是一副‘我虽然很惨但我依然无比善良’的模样。
实在是太拉好感度了。
一来二去,京城内外合宫上下,都成了夏侯珏的铁杆儿支持者。
就连皇帝都对他无限的愧疚,每回看他的眼神里都写着‘儿子我对不起你’。
对此夏侯珏满意地勾起唇角:孤本来就这么优秀,不是么?
……
夏侯琰从皇后寝宫摔门而出,立刻遭到了宫女儿太监们的一致鄙视,不过为了保命,他们表达鄙视的方式很含蓄,就一个动作,冲他翻白眼。
夏侯琰总觉得自己背后凉飕飕的,一回头,又什么都没有,转过头继续走,背后又是一阵凉飕飕。
几次三番后他放弃了,不耐烦直接出了宫。
身后若隐若现的小宫女儿们现了身,冲他的脊梁骨狠狠地呸了一声,方才扬长而去。
凤阳宫里,皇后很崩溃。
她思来想去都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只能泪流满面地搀着宫女从地上爬起来。
看着满凤阳宫里陌生的背影,她有些疲惫,颤颤巍巍地解开头发躺在床上,她闭了眼将所有下人都遣散。
“齐嬷嬷,本宫好想你啊!”
她忽然开始想念以前身边都是心腹的时候,可惜那种时候再也不会有了。
现在整个凤阳宫,哪里还有她半个心腹?
……
一场雪过后,年关转眼到了。
这是唐宛凝在宫里过的第三个年。
也许因为时间久了,都习惯了宫里的生活,她居然也真的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除夕当天一大早,唐宛凝从床上爬起来,招呼朝鸾殿上上下下开始忙活发放赏赐的事。
她给每个院里的人都发了赏钱,新棉衣,有了赏赐,合宫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碧月领着几个小太监换桃符,碧络带着人往各院里送东西。
主仆一直忙活到中午,方才堪堪停下。
午膳时,夏侯珏忽然从外边回来,脸色有些凝重。
“咦?你这是怎么了?”唐宛凝纳闷,最近这厮不是挺春风得意的么?
“前几天宫里来了几个道士,我怀疑那帮道士有问题。”
“道士能有什么问题?不就是谈经论道,炼炼丹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