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宛凝的小腿磕在坚硬尖锐的冰块上,近乎骨折,加上又在冰水里泡了太久,这会儿双腿已经肿胀红紫,且失去知觉。
看着被太医包裹成棒槌状的小腿,唐宛凝虚弱无奈地苦笑。
“有这么严重吗?我感觉并不是很疼,该不会是断了吧,要不咋没知觉?”
“不会的!”送走太医后,碧月站在门外哭哭啼啼,好半晌都不忍进来。
听到唐宛凝这么一说,她忍不住冲进来抹着眼泪训斥。
“主子您别胡说,不会的,太医都说没事了!”
碧络一脸忧郁。
“太医没说没事,他说主子双腿没知觉是冻坏了,骨头也受了伤,让主子好好养伤,按时上药。”
“你不说话能怎样!”碧月急得眼泪又要下来。
“好了!”唐宛凝哭笑不得。
“你们也别在这这儿吵了,都先下去吧!”
这俩人一个个愁眉满面乌云的,弄得她压力好大。
碧月和碧络偷偷看了眼坐在桌旁一言不发的黑脸太子,对视一眼,双双告退了。
宫人终于离开,室内只剩下两人。
夏侯珏站起身来到病床前坐下,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说说吧,怎么回事?”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是那个冰它不结实……”唐宛凝一阵心虚。
其实她也搞不明白那冰怎么会突然裂开,明明之前连条裂痕都没有。
该不会是有人陷害吧,不过这种事儿没有证据又不能乱说。
“哦?”夏侯珏峻眉轻挑。
“你是在侮辱孤的心智吗?现在的冰不结实,那什么时候结实?”
唐宛凝盘算了一下,也是,这个时候正是冰层最厚,按说她跑到冰面上玩儿完全没问题。
可她又找不到什么理由,只好破罐子破摔。
“那我也不知道,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做,只试了几只暗器而已!”
“哪几只?”
“就是……六殿下送来的那几只,梨花针、流星锤……”她如数家珍将那几枚暗器的名字报了出来。
夏侯珏脸更黑了。
“这些不过都是玩意儿,精巧有余,威力不足。”
那冰面最薄的地方也有半尺多厚,单用暗器就想击穿几乎不可能。
所以背后一定有阴谋。
“罢了!”
“你先好好休息,这件事孤会好好查的。”
夏侯珏松了口气,看着脸色依旧惨白的唐宛凝,脸色不自在地问。
“晚上想吃什么?孤叫人给你做!”
唐宛凝哪儿有什么胃口,说了句随便,便惨兮兮地歪在床榻上不动弹了。
夏侯珏也不好说什么,无声替她掖了掖被子,起身离开。
……
崇明殿是有卧房的,平时夏侯珏不想去小老婆那儿过夜,就睡在自己卧房里。
现在这个卧房被唐宛凝占了,他没地方去,只好转身去了书房。
坐在书案前,他皱眉思索半晌,最后唤来黑岩。
“你去查查,今天毓庆宫附近都有什么人进出!再者,带人去后花园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是!”
黑岩抱拳离开,夏侯珏盯着他离开的窗外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