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夏侯珏转过身:“坐吧!”
唐宛凝悠悠然在椅子上落座,随后发问。
“有一件事我不明了,为什么咱们手里那么多证据,还有人证苟世仁和苟三,苟三甚至已经画押招供了,这就是铁证,你为什么不报上去?”
只要夏侯珏把这些报上去,那两份证词谁真谁假就一目了然了,皇后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呵……”夏侯珏忽然有一些讽刺。
这女人她果然是蠢,这种事还用专门跑来问吗?自己观察不出来吗?
父皇心里但凡还有些公允,大夏朝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江南都不会出现那么多贪官污吏。
她难道就不知道么?
事实上,唐宛凝还真不知道,开玩笑,她一个从小被宠在手心里长大,动不动就放飞自我的girl,怎么可能了解到世间的肮脏呢。
“好吧,可能又是我想得简单了!”唐宛凝垂下脑袋,有些丧气。
“也不全是,其实你有时候还是挺聪明的!”夏侯珏‘由衷’夸赞,丝毫不觉得自己良心痛。
接着他又耐心解释道。
“这件事上,有些证据不能是我递上去的,得让父皇亲自去查,得让他自己亲眼看见!”
以靖元帝的重重疑心,有可能连他自己的心腹都不相信,他又怎么会相信他为自己开脱的证据?
既然不相信,倒不如不动,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在那,等他自己去查,去发现。
唐宛凝听完,由衷竖起一只大拇指。
“论权谋还是你厉害,不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宫太子!”
夏侯珏忽然冷笑,在心里回了一句:我倒宁愿自己什么都不是,就生在寻常布衣人家,父疼母爱,一家和睦。
至少那样,他的母亲不会早早离开人世。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等!”夏侯珏斩钉截铁:“等父皇派去的人回来,一切就好了!”
“你就不怕那边出什么问题?”唐宛凝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疑问。
夏侯珏忽然瞥了她一眼,眼神微微不满。
“在你看来?孤就这么废物?”
“不敢不敢!”唐宛凝赶紧低下头。
夏侯珏在她脑壳上狠狠敲了一下。
“既然不敢,以后就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在你的后院待着,别给孤添乱!”
“哎呦!”唐宛凝吃痛抱头,一脸怨念。
“喂我怎么添乱了,这次要不是我苦哈哈冒充你去赈灾,你哪能这么顺利!”
“现在倒好,你不奖励我也罢了,居然还要禁足我!你去年可都罚了我一年的俸禄,怎么,还嫌不够啊!”
提起这件事,唐宛凝怨念满满。
夏侯珏反倒忽然笑了。
“奖励?那你说你要什么奖励!”
“自然是出宫去,你知道的,我不想在这种破地方一直待着!”唐宛凝说得理所当然。
把夏侯珏都逗乐了:“破地方?你可知你的太子妃之位有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她们求是她们的事,我反正是不喜欢!”唐宛凝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要不是看在你是个为民做主的明白人,我才懒得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