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必担心,朕已经派人过去,回来的人禀报说那边儿情况不严重,琰儿只受了些皮外伤,没什么要紧的,朕已经派了太医过去诊治,你就放心吧!”
“真的吗?”皇后泪流满面,一刹那间苍老了不少。
她伏在靖元帝膝边放声痛哭。
“臣妾……臣妾害怕啊!臣妾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皇儿了!”
“皇上您可知道,琰儿他是皇上与臣妾唯一的血脉,他是臣妾的命根子啊!”
皇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靖元帝心疼地直抽抽。
“放心,皇后放心,琰儿没事!”
皇后擦了擦眼泪,咬牙切齿愤愤道。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连宸王府的书房都敢动手脚,这府邸可是新盖的,哪儿这么快就出问题,这一定是阴谋!”
说着她又泪流满面。
“皇上,臣妾知道琰儿那孩子不懂事,也知道他在外边儿必定得罪了不少人!”
“可他毕竟是皇上的嫡子,有什么仇恨不能冲着臣妾来,非要冲着琰儿去呢!臣妾那么看重他,连您都不舍得罚他!他们居然……下这么重的手!呜呜呜……”
靖元帝浑浊的眼眸闪过一丝亮光,紧接着就冰冷起来。
“是啊!朕怎么没想到呢!”
“这新盖的府邸,哪儿那么容易出问题,这其中必有蹊跷!”
他一掌拍在茶桌上:“李宝源!”
“奴才在!”
“传旨下去,着尚宫局彻查宸王府倒塌一案,务必要真相水落石出,越快越好,不得有误!”
“奴才遵旨!”李宝源迅速退了下去。
没有人注意到,皇后的表情里闪过的一丝阴狠和毒辣。
……
靖元帝把跪了一天的夏侯珏忘了个干干净净,一心扑在皇后身上,陪在她身边百般安慰。
直到李宝源传旨回来向他禀报此事,他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还跪着?”靖元帝皱眉。
“太子殿下孝顺,没有皇上的旨意断然不会贸然起来!”
靖元帝冷哼。
“他若是真孝顺,也不会有这等事发生了!”
“哎~”皇后一脸虚弱地扯了扯他的袖子。
“这又于珏儿什么想干?皇上可不能乱说!”
靖元帝眼角闪过一丝厌恶:“宸王府乃工部督建,珏儿分管工部,不是他还能有谁?难不成是那帮大臣?他们犯得着与琰儿作对么?”
“皇上想哪儿去了?他们兄弟向来和睦,兄友弟恭,一定不会有这种事的!皇上还是别乱猜了!”皇后一脸端庄温婉。
靖元帝很痛心。
“皇后啊!你就是太心软,太纯良了,才如此好骗!”
“珏儿那孩子心思重,即便朕亲自教导,也还是摸不透他的心事!这两年他越发不敬,都敢当着朝臣的面跟朕顶嘴了!哎!”
皇后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面上却继续纯良无害。
“皇上,珏儿那是直言进谏,您该鼓励才是呀!还有宸王府这件事!不能怪珏儿,他也是最近才执掌工部的,那些大臣他恐怕还不熟悉呢!”
“一定是那起子小人干的,想借此挑拨他们兄弟关系!”皇后依旧贤良大度。
靖元帝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揽过皇后的肩,喃喃自语。
“皇后放心,这件事不管是谁干的,朕都不会轻饶!必定好好儿给琰儿一个公道!”
“多谢皇上!”皇后伏在靖元帝怀中,唇角勾起一抹极度阴寒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