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奔过来下了马,一脸焦急。
“你们怎么打起来了,夏侯珏你干什么?”
她死死盯着夏侯珏手中的长剑,时不时冒一阵冷汗,生怕那剑不长眼刺伤阿爹。
同时她又时不时看看阿爹手中的大刀,生怕那大刀不长眼砍伤太子。
前者是真的担心受伤,后者就是君臣之道。
太子是君,阿爹是臣,以下犯上可是重罪啊!万一伤了太子,阿爹肯定又要受到重罚,怎么办怎么办?!
“阿爹快停手!”
“夏侯珏你快停下来!”唐宛凝急得满头是汗。
夏侯珏却冷笑:“大胆唐家,还不住手!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唐镇骁却大声冷笑:“好你个混账太子,老子把宝贝女儿嫁给你,你居然百般嫌弃冷落,老子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便枉为人父!”
两人比着对方撂狠话,谁也不服输。
这可把唐宛凝急坏了,这时,夏侯琰忽然悠悠上前。
“三嫂别担心,唐将军骁勇,心里一定有分寸的,我三哥也同样骁勇,不会吃大亏的!”
“唐将军看起来心里有气,你还是别管了,让他们好好发泄发泄!”
唐宛凝顾不上理他,一双眼紧紧盯着对面打斗的两个人,心乱如麻。
不知过了多久,唐宛凝急得不行的时候。
夏侯珏手里那道长剑猛地一挥,快如闪电般绕到唐镇骁身后,从他身体侧后方直直刺了过去。
“阿爹小心!”她大声提醒,但好像无济于事。
那道长剑还是刺了进去,鲜血像决了口子的河堤一样汩汩冒了出来,唐镇骁青黑色上衣很快被染湿。
“阿爹!”
“夏侯珏你住手!!”
唐宛凝再也顾不上什么,沉着脸就飞奔过去。
夏侯琰假意拦了两下没拦住,也就由她去了。
他优哉游哉地立在两丈以外的地方看好戏,他很庆幸自己没走,如果走了,这场好戏岂不是就错过了?
啧啧!多精彩!
唐镇骁被刺伤,吃痛往后退了几步,还要再战却被唐宛凝一把拉住。
“阿爹!”
“您快住手!不能动手了!”
唐镇骁狠狠盯着对面表情冷漠的夏侯珏,倔强地站直身体。
“闺女别担心,阿爹无事!”
“阿爹今天就是死,也要帮你好好教训这不知道怜惜你的混账!”
唐宛凝拼命拦在他面前。
“阿爹!”
她眼角有泪声音哽咽:“您受伤了,赶紧回去!别一错再错!”
太子是君,他们都是臣。
这件事说不定就会被那混蛋揪住不放,如果阿爹再动手,后果岂不是不堪设想?
夏侯珏立在一旁表情极冷。
“孤是太子,娶妻纳妾都是正常,以后孤还有三宫六院,就不劳将军费心了!”
“念在你是初犯,又是爱女心切,这一次孤便不和你计较,如果有下一次……”
他寒眸微眯,没再往下说。
扔下长剑翻身踏马离开,只留下在场的几个人。
唐宛凝听他不计较,一颗心放回肚子里,搀着唐镇骁。
“走吧!”
“阿爹您千万不可再冲动了!”
唐镇骁一脸不甘心,但看在女儿面子上,还是恨恨叹了口气。
“唉!”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