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元帝又道:“既然朕是头筹,这赏赐自然不能自己赏给自己!”
“李宝源……第二名是谁?”
李宝源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记录,笑道。
“回皇上,第二名是四皇子!”
靖元帝看了夏侯琰一眼,噗嗤笑了。
“你瞧,他差一点儿就追上朕了!居然还说他要空手回来,岂不是该打?”
夏侯琰连忙磕头。
“父皇,儿子伤了一只手,才堪堪追上您的步伐,最后还是比您少了一只梅花鹿,您要这样说,儿子可就无地自容了!”
他掀起自己的胳膊,左臂上果然简单包扎着一截纱布。
靖元帝被这番说辞成功取悦,他摆了摆手。
“罢了!”
“你这孩子从小吃苦努力,朕都看在眼里!”
“这样吧!头筹就算你的!可好!”
夏侯琰高兴谢恩。
“多谢父皇!”
赏赐不重要,重要的是脸面。
得了脸面还能被父皇心疼一下,岂不妙哉?
幸好有母后一直在叮嘱他,不然,自己肯定不知道怎么讨好父皇。
……
赏了头筹,晚上就是篝火宴。
猎物都是现杀的新鲜的,再配上这山涧的清风野味,别有一番风味,也是在庆祝劳动果实的意思。
篝火宴开始之前就是自由时间。
这会儿,皇后帐子里很热闹,靖元帝和夏侯琰都在。
皇后一边亲手给儿子包扎伤口,一边心疼。
“你敌不过你父皇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何苦要去冒这个险!”
夏侯琰则一副懊恼。
“父皇,儿子这么多年一次都没赢过您,您就不能让让儿子么!”
靖元帝被母子俩的马屁拍得很是舒坦,呵呵直笑。
“好好好!”
“我儿辛苦!”
“只是,胜败乃兵家常事,赢要赢得起,输要输得心服口服,如此方能让别人信服,哪里要靠让呢!”
一番话说得语重心长。
夏侯琰认真听完,沉思了一会儿,起身穿好衣裳深深朝他作揖。
“儿子愚钝,幸而得父皇亲自教导!才能明白这些道理!”
靖元帝很吃惊。
“怎么,这些道理你的习武师傅没教过你吗?”
“没有!”夏侯琰眼神黯淡。
“习武师傅自然只教习儿子习武,不肯教别的!所以儿子时常有许多困惑,也不知道该问谁?”
“想去问问我三哥,可三哥政务繁忙,没空教导于我!父皇……儿子求您亲自指点!”
宫里宫外谁人不知,三哥皇太子是父皇亲手教导出来的,所以三哥在朝臣里比他有威望。
现在,他自己也必须让父皇亲自指点!
都是嫡子,谁比谁尊贵呢!他怎么就不能得父皇亲自指点了?他怎么就没资格和皇太子比肩了?
皇后假意阻拦。
“琰儿不可胡说!”
“你三哥忙得都是国事,你不可去捣乱!”
“你父皇更是日理万机,繁忙得很!你若有什么不明白,只管去问你的太傅,他们都是博学多才之人,定然能替你解惑!”
“快别给你父皇添乱了!”
皇后说完,向靖元帝赔笑。
“都是臣妾管教不好,把这孩子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