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打哈欠传染,她也跟着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
——
“来了,坐吧。”皇宫内,官家正在赏画,见萧瑾来了,便招呼他坐下。
萧瑾应声,趁着官家背对着他的时候,从袖口掏出个如意结来,挂在了腰间。
“你来瞧一瞧这幅画。”过了一会儿,官家开口道,萧瑾上前来,手里把玩着如意结的穗子。
官家低头瞧了一眼,正要说什么,又转头看去,“哪个姑娘送的?”
显然,这如意结是从沈云锦那儿顺来的,因着是给她自己带的,又是除夕,颜色十分喜庆。
萧瑾在官家跟娘娘跟前长大,他的一些喜好,官家当然知晓,哪怕过年,他也不会特意带这么个东西。
除非,是……
“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姑娘?”官家又问道,萧瑾点了点头。
“那姑娘还小,你过了年都该行冠礼了,你还真要等她及笄不成?”
萧瑾的婚事,官家早跟皇后商量过,是有打算的。
“以后的事儿谁知道,眼下我觉得那姑娘挺好。”萧瑾笑嘻嘻的回着,“反正,皇兄您知道有这回事就成,万一有人跟我抢姑娘,您可得帮着我。”
他又笑了一声,从袖口里掏出一方印章,送到官家面前,“皇兄,您看这个,臣弟特意拿来孝敬您的。”
官家瞥了他一眼,伸手接过,去看印章下的字,“你小子……从哪淘换来的?”
官家喜好收藏字画,也喜欢印章,萧瑾送他的这一枚,他惦记了一些时日,却一直没有找到,原来在萧瑾手里。
“皇兄,您看成不?”萧瑾没有回答,反问了一句。
“臭小子!”官家笑骂一声,绕到书桌后面,将印章沾满,印在宣纸上。
随手拿起一旁番邦进贡的大物镜,凑到宣纸上仔细看,萧瑾仍站在画前,他知道,官家答应了。
如此一来,便更安全了。
萧瑾做的这些事儿,除了他跟官家知晓外,旁人再不知道,后来皇后也能知晓,还是官家说的。
除夕之夜,宫里面向来热闹,沈府之中,傍晚用膳的时候,除了沈喆之外,其他人都在。
养在庄子里的外室没能活下来,孩子也没保住,趁着这时候一家人都在,二老太爷再一次说起了过继之事。
“过继这事,是府里面的大事,既然眼下大伯不在,等之后再说也不迟。”
崔氏语气淡淡的开口,在场的除了二老太爷,其他人都听得清楚。
他听不清楚,肯定要想法子,于是扭头去问沈沛,沈沛只好放大声音,冲着二老太爷解释,一遍听不清就说两遍。
二老太爷的目光,落在崔氏身上,瞧着神情,似乎很是不悦,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崔氏又张了嘴。
“二老太爷,眼下侄媳有孕,您要打要骂的,可得掂量着点。虽说是我掌家,可大伯是长房长子,他不在场,这要紧的事情,确实不妥当说,您可是最重规矩的。”
沈沛苦着脸,同看向自己的二老太爷转述着崔氏说的,在场的人都被他的声音吵得不轻,可没法子,谁叫二老太爷的耳朵不灵便,沈沛又过继给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