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规道:“我猜是因为她知道就算解开了锁,前辈暂时也不会逃的,因为你这个小徒弟在燕阳。”
珍珠斜眼:“你刚才为什么不提醒我。”敢情她现在不止是高燕王的人质,还是代国公主的人质了。
魏子规道:“提不提醒,你还是会跟她赌的,始终要先把锁解了。这锁太扎眼,也总要前辈拳脚功夫能施展,才能图后续。”
卫仲陵担忧道:“那要是给她银子,她不给钥匙怎么办?”
珍珠道:“我觉得不会,接触下来,我发现这位代国公主还挺有个性的。”
这是什么逻辑,卫仲陵问:“有个性和会不会出尔反尔有联系么?”
珍珠道:“没有,所以你还是祈祷我会赢且赢了之后这位代国公主也言而有信把钥匙给我,否则……”
卫仲陵接道:“否则什么?”
珍珠竖起两根手指:“否则你就两条路,要不入赘,要不去刷碗。人家说了,熬到你死或者她死。”
她拍拍卫仲陵的肩,给他加油打气:“不过放心,老头子,我相信你会长命百岁。”
卫仲陵咬牙切齿道:“真谢谢你,我的乖徒儿。”
阿九和两个大晋士兵抱着曹家那些赔罪品进来,确认道:“公主,真的都拿去典当,一件不留么?”
珍珠把头歪过一边,赶紧捂住眼睛不敢看:“对对对,快拿走,不要让我看到。”
阿九赶紧把东西抱走。
珍珠捂住胸口道:“好像有股真气在我体内游走,少爷,快帮我看看是不是要走到心脉,我要走火入魔了。”
魏子规察言观色,明确诊断她是心疼那些值钱的礼物:“你这病我治不了。”
珍珠道:“说典当时还没什么感觉,现在亲眼看着它们离我而去,我的心感觉被什么揪住了。”
卫仲陵道:“是我连累你们了。”
珍珠道:“你才知道么,总挖坑给我跳。只是我再爱钱,到底也是身外之物,钱可以再赚,你却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老头子。”
卫仲陵鼻一酸,还没来得及感动,听到珍珠继续道。
“我狠不下心不管你,只能倾家荡产给你赎身了。”
卫仲陵道:“这个词是这么用的么。”
珍珠伏在魏子规肩上哭,她现在需要一个充满安全感的肩膀让她靠一靠,顺便思考一下人生,那几样东西她只摸过一次。
珍珠哭道:“我现在很难过,我感觉自己都要心肌梗塞了。少爷,你快安慰安慰我。”
魏子规轻轻拍着她的背:“你不是念过一句诗千金散尽还复来么。”
为什么要跟她念这句诗,她现在不想听这句,珍珠更伤心了:“那都是坑你买单时说的,钱就从来没有自己回来过,我只有买衣服、首饰时会这么自欺欺人。”
魏子规道:“你还是把你那些真心话咽回肚子吧。”让人听了想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