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看到王乾荪身上的血和他惨白的面色,一身夜行衣肯定不是去散步了:“你这又是被谁捅了。”
王乾荪道:“摄政王府里的侍卫。”
珍珠心想他这伤不好和别人说,一时半会估计能想到懂医术口风又紧的就是魏子规了,所以直奔这来了。
事实上魏子规也确实不能见死不救,王乾荪是高燕大皇子,人现在在他们房里,出了什么事撇不干净。
魏子规去拿药箱。
珍珠道:“你一个人去的?”
王乾荪痛得冷汗直流:“曹修因你的事,今日在朝堂上被罚了五十棍,摄政王必要去曹府安抚。”
珍珠猜想他可能是去查探他娘是不是被关在摄政王府,趁着摄政王不在府里,就孤身犯险。
她道:“你在晋城时,我觉得你挺聪明的,怎么你回到老家,才智蹭蹭蹭往下滑。你至少拉几个小弟跟你里应外合吧。”
王乾荪不语。
珍珠想着有些话还是得先说:“你知道我这伤是假的,我也知道你秘密。你最好三缄其口,否则两败俱伤。”
王乾荪冷笑:“公主放心,我若想说早就说了。以我对你的了解,以死明志的事你是绝做不出的。”
珍珠不悦,什么意思,说她贪生怕死么,虽是实话,但怎么就这么逆耳呢。
魏子规拿了药箱过来,蹲下:“帮你止血后,你立马回你院子,你打算用什么办法将你这伤势糊弄过去,我不过问,今夜的事我们也只当不知。”
王乾荪道:“不会连累你们的。”
魏子规要先查看王乾荪的伤口,他对珍珠道:“转过去。”
珍珠心里念了两字醋王,背过身去。
魏子规扯破王乾荪的衣服给他先清理伤口。
外头喧闹起来,珍珠跑到窗前,把窗开了条小缝偷偷观察。
院子里来了好多人,拿着火把,挨间挨间房在搜查。
珍珠把窗关好,回到魏子规身边:“肯定是来找他的。”
真的是两难,不救王乾荪不行,救了他,要是被发现,还不知那摄政王会怎么往他们身上泼脏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摄政王一心想弄死王乾荪,要是他诬赖王乾荪是刺客,他们是同党怎么办。
珍珠当机立断道:“得把他藏起来。”
魏子规给王乾荪止血,即便火烧眉毛了依旧保持冷静:“能藏哪。”
珍珠想了想,或许有些桥段她能借用:“我继续装昏迷不醒,让他躲被窝里,那些人总不至于掀我被子吧。”
魏子规抬头瞪她,她一有夫之妇还真敢想。
珍珠见他不明摆的不答应,那只是提第二个方案了,就是通过制造另一个博人眼球的时事件来转移众人注意力:“要不你假装沐浴,让他躲你浴桶里。那些人总不好意思连你洗澡水都检查。”
魏子规还是瞪。
珍珠道:“那你说怎么办。”
魏子规思索片刻,看向梳妆台的抽屉。
珍珠道:“你不会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