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故意用这样恶心人的口吻用这样的解说方式,看他会不会反胃是吧,只差没有详细说如何腐烂了,她是不是要他跟她说说张平的尸首。
珍珠拍打魏子规的手,想着果然还是戴面具好,戴面具他掐不了。
魏子规松开手,问:“你想他们种什么谷物?”
珍珠道:“种什么谷物,种果。要知道在皇上英明治理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物质也该跟着丰富起来。”
魏子规拆穿道:“你何必说得这么晦涩难懂,直接说果贵不就好了么。也不是第一日认识你,一切事皆以赚银子为首要目的。”
心里知道就好,别说出来嘛,珍珠拉着他的手,扭着身子道:“这听着多庸俗,人家是有崇高理想的。”
魏子规道:“虽说陶大人应该把你接任教主的事情禀报给了皇上,可是陶大人说是一回事,你亲口说又是另一回事。”
珍珠道:“放心吧,我知道,人情世故这方面我比少爷你强多了,这块地是皇上赐的,怎么用了还是得说的。”
魏子规道:“皇上是不喜你做鲸帮的帮主,不过鲸帮那些人虽喊打喊杀,惹事生非。但天子脚下倒也没闹出不可收拾的大事,至少他们没和朝廷对着干。古月教则不同,而如今你又保下了古月教这些人。”
珍珠心想这些难道她不知道呢,当初那形势不也没办法嘛。
她掏了一下耳朵,她这不也心烦么:“我已经在想下次皇上让我进宫,我怎么和他撒娇哄他开心,你不要总跟我提那些烦心事,还是你要指导一下一二?”
魏子规拉着她走:“说到撒娇耍赖,哪敢指导你,不怕你说我没有自知之明么。”
珍珠还挺骄傲得意,只当他是夸她,高高扬起了下巴。
魏子规问:“你要给那些孩子重新请先生?”
珍珠道:“现在那位廖夫子教得太过死板了,照本宣科,枯燥乏味。如果只是简单教那些孩子识字还行,往深了教就不得了。你爹的教学理念就很好,可我不可能让魏大人来做教书先生。”
她倒是挑,魏子规轻笑:“或者你可以自己教他们。”
珍珠难以置信受宠若惊啊,原来他潜意识里对她的评价居然这么高么,觉得她可以为人师表。
她问:“你说真的?”他是认真思考过说的么?
魏子规想想:“当我刚才没说。”她还是别去祸害下一辈了。
珍珠道:“反正我写信给赵先生让他给我推荐人了,他老人家是教育界泰山北斗,介绍的肯定是优秀人才。”
午时,饥肠辘辘。他们打算找片树荫,领略一下田园风光,阡陌交通,鸡犬相闻,乘着凉吃完午餐再回。
树下有个一个男人在。
那男人,身穿灰色僧衣,布鞋,披头散发。左手一支笛子,右手一个酒葫芦,腰间一把佩剑,颇有嵇康洒脱飘逸清雅之风。
当然,这是比较书面的经修饰的形容,直白的说就是这人不修边幅,略有些邋遢。
不过若颜值高,那就什么百变风格都可轻松驾驭。邋遢也能说是个性,看久了还挺有仙风道骨的感觉。
珍珠小小声道:“这位大叔还挺有个性的,看着就不简单,高人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