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想着他应该换一个说法,好听点:“我只是跟子意说了些我对你的看法。起初这个看法可能比较粗浅,但随着我对你深入的了解,它也不断趋向于客观,也有很多的正面评价的。”
魏子规瞪她,她觉得他会信她的鬼话么。
珍珠道:“我承认对子意这治疗的方法,可能会造成你些许的不愉快,可是你心胸宽广嘛,何况子意真的乐观了。这个结果是大家都想看到的,是不是?过程就忽略了吧。”
魏子规道:“回去再跟你算账。”
珍珠笑,回去?堵成这样,什么时候能回去不好说。
她又拍了拍那位大爷,不由说了敬语,毕竟尊老爱幼传统美德:“您不会也是来抢绣球的吧?”
大爷看着穿男装的珍珠,当她是竞争者:“就许你们来得,我不能来么!只要娶了贾三姑娘,我就是周国公的女婿,日后荣华富贵。你不也这么想才来的么。”
珍珠挑眉,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汇表达:“您……还真是有上进心。只是,您这年龄应该超了贾三姑娘不止一点点吧。”
她说得极委婉了,没说他们之间的鸿沟怕且差了一个甲子年。
不是她歧视,她只是想到这位大爷一会儿要跟着一群年轻小伙抢绣球,这项运动对于他这个年纪似乎过于激烈了,怕且不太适合他。
他要是有个身体不适,她包里好像没有降血压,降血脂的药。想做好人好事也没机会。
大爷道:“那贾三姑娘又没说年长者不许参加。你别妄想劝我放弃,就能轮到你占这个便宜。”
珍珠看这位大爷防心实在重,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珍珠对魏子规道:“这情况估计是走不出去了,一会儿你把脸蒙起来。”
魏子规问:“为什么?”
珍珠道:“你刚才没仔细听我讲么,人家喜欢过你,要是心里还念着你,此番场合见了你刻意把绣球抛过来怎么办?”她这是为他规避麻烦。
魏子规笑,贾春沁生得是何模样他都记不得了:“是啊,要是绣球砸中了我,这个乘龙快婿我是做呢,还是不做?”
珍珠盯着他下半部分:“你当然可以做,只要你不介意只能看不能吃就好。”她做了个口型:不举。
前方的人忽的高声叫了起来,珍珠望着街边的小木楼二楼,原来是抛绣球的主角贾春沁出现了。
珍珠看子意的完美容颜看得久了,再看别的姑娘,即便也漂亮,那也是缺了一种惊艳之感,就那样吧。
贾春沁穿着一身粉色衣裳,接过丫鬟递上的绣球。
珍珠想着周国公应该不知道他女儿有如此惊人之举吧。
估计是如于渐白说的,周国公的收山之作,自小娇宠惯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未有不如意过。自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贾春沁先是往底下人群看了看,珍珠视力五点零,看得清楚她跟人使眼色了,估计这人群里有她的托,一会儿想让这绣球飞哪就飞哪。
这位贾三姑娘倒也不是真傻,全凭天意择夫婿。
贾春沁细细在人群中寻找能叫她满意的,至少看着不能太寒碜的。然后,那视线就落在珍珠身后的魏子规身上了,那是又惊又喜的眼神。
珍珠生气,让他挡脸他不挡,看吧,果真惹来麻烦了。
贾春沁把绣球往魏子规那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