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稚一把抓起搁在石凳上的马鞭,一边往外走一边对白锦瑟道:“你自己吃点心吧,四姐去办正事儿了。”
刚才被白锦瑟那么一点,说用身边的人……白锦稚立刻就想到了太子!
有什么事儿,比直接从太子那里领命去查更理直气壮呢!
白锦瑟见自家四姐眉开眼笑的跑了,便知四姐心中应当是有数了,她也跟着高兴,眉目间染上笑意,尝了一口新做的点心,觉着味道不错,又吩咐婢女给清辉院送去一匣子,专门叮嘱道:“点心悄悄交给春桃姐姐就是了,别惊动长姐!”
长姐自打受伤以来,说是卧床养伤,可一直也没有闲着。
刚才长姐派人唤魏忠去清辉院,想来又是要吩咐魏忠去查什么事情。
白锦瑟转头凝视刚才白锦稚望着的那可银杏树,只期望着自己能快点儿长大,只要长大了就能帮长姐,长姐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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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稚快马直奔太子府。
自从武德门二王逼宫,皇帝将朝政一股脑交给太子……连早朝都不去专心养伤之后,太子便将一应政务全都搬到太子府处理,白锦稚去的时候一帮子朝臣刚从太子府出来。
柳若芙外祖礼部尚书王老大人,虽说此次没有参与到谋逆之中,可到底是闲王的岳丈,柳若芙的外祖父,他上表以年老体迈精力不支为由,请奏祈骸,太子连君臣体面都不顾了,懒得再装点面子,未曾挽留便准了。
就在刚才一群朝臣同太子商议这个礼部尚书的人选,争得口干舌燥,最终也没有一个定论,太子这会儿真心烦呢,听说白锦稚来了,忙让全渔将白锦稚唤了进来。
“白锦稚见过太子表哥!”白锦稚对太子行礼。
太子很喜欢白锦稚这直来直去不用费心思猜的耿直性子,也喜欢白家人同自己亲近,笑着吩咐全渔:“去将刚才太子妃送来的点心端来,给高义郡主尝尝!”
“呀!太子妃嫂嫂做的点心啊!那我可有口福了!”白锦稚同太子一点儿也不见外,大大咧咧就在一旁坐了下来,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明来意,“太子表哥,我今日来可不是来混吃混喝的!不知太子表哥可曾听说……咱们大都城那些纨绔说起在北疆胡闹参军之事?”
提起这个太子就想笑,随手将手中的茶杯搁在一旁,在案几上点了点,哭笑不得道:“怎么不知道,简直是胡闹!一个个的起的那个叫什么名字……于三、马三、吕三!生怕旁人不知道是假名字似的,结果才去了多久,就熬不住,求着家里设法将他们给接回来了!”
“我听他们说,训练苦还是其次的,主要还是吃的粮食不干净……一口米里面好几粒砂石,那米糙的无法下咽,划嗓子!”白锦稚眉头紧皱,“太子表哥是知道的,我是出身将门,也随殿下南疆出城,北疆之战我也去了,打仗多苦……这些在大都城里高床软枕的大人们不知道,可像太子表哥和我……咱们这种去过战场,打过仗也吃过苦,就最明白不过了!”
太子听白锦稚提及此事,垂眸摸了摸鼻子,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