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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玄天祖师，到云剑生，到如今的原正阳，人人都观摩过剑碑，人人都想复原出剑碑上的那道‘一’，只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玄天祖师的一，是笨剑，云剑生的一，是自然剑意，原正阳的一，是苍芎剑意。

剑碑。

顾寒没见过。

可他见过所有人的剑意，自然的，也就有了自己的领悟。

这一剑。

就是他的一。

“看到了吗。”

顾寒缓缓摊开左手心，对着那枚菩提子温言道：“我，替你报仇了。”

“那是什么？”

“要你命的人。”

说话间。

顾寒手掌一合，一步来到灵涯面前，轻轻握住了黑剑，缓缓抽了出来，“灵涯，你可以去死了。”

刹那间。

随着黑剑被抽出来，灵涯那引以为傲的太玄真体，似破烂的布袋一样，瞬间变得千疮百孔，再没了丝毫的生机可言！

“很强。”

灵涯仿若未觉，感慨道：“若给你时间，你这一剑，还能更强。”

“可惜了！”

突然。

他艰难地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了黑剑剑身，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之意。

“顾寒！”

“你，没这个机会了！”

“我是输了，可你也不会赢！”

说话间。

他眼中突然闪过两道幽光，似隐藏了无尽的迷惑之意，而在那幽光照耀下，顾寒只觉得身边的一切，乃至面前的灵涯，都隐隐变得不真切了起来。

“这是什么！”

他心里猛地一沉。

“顾寒。”

灵涯沉沉地笑了起来，“当年在七煞六个分身中，我的资质，其实是最差的，却为何反而实力最强？你以为，我是如何生生拖死他们六个，连七煞本体也栽到了我手里？你又以为……”

“古尘此人。”

“性子坚毅，宁死不屈，为何我偏偏能不费吹灰之力将他融合？”

“你以为！”

“我凭的是什么！”

说话间。

顾寒只觉得眼前的一切越发虚幻，竟是连面前的灵涯，都变得有些不真切了起来！

有心反抗。

可却觉得身体半点动弹不得！

“第七道神通？”

突然的，他似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

“不错！”

灵涯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想到，你连这个都知道！这第七道神通从未现世……只是因为，它是残缺的！”

“残缺？”

“残缺不假，可也是最强的！”

灵涯又道：“当年，这神通本是他无意中得到，他自己研究不出什么名堂，便干脆把这神通交给了我……因缘际会之下，我却明悟了这神通的一缕真义！本来，七煞布了很多局，不是没有机会融合我们六个！”

“可最终……”

“他们所有人，都栽到了我这神通之下！”

“甚至！”

“连我自己都差点栽了！”

“你，也不会例外！”

说到这里。

顾寒眼前的一切，灵涯，黑剑，虚寂……瞬间变得模糊了起来！

“这神通，到底是什么！”

他极力捕捉灵涯的身影，只是越看越模糊，直至最后，已是半点看不到了。

“顾寒。”

也在此时。

灵涯那有些虚无缥缈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你，做过梦吗？”

梦？

顾寒一愣。

随着他修为日渐精深，别说梦，他连觉都没睡过，又哪里来的梦？

刚要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