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玄衣却突然愣了愣,似被点醒了那般,高兴的说:“母亲给他一剑……这倒让我想到办法了!”
“你快说!什么办法?”李母又惊又喜,此刻却看不出来她如刚才言语的那样,对李天照不会糊涂到底的问题坚信不疑了。
“其实有我的缘故,武王也不会因为孤王一时糊涂而不肯原谅,只是,凡事都有流程。这里的事情,我得到消息的时候,消息也同时送去都城了,断然截不住,也不能拦截送信的人。所以消息传了上去,经过数人之手,总务长是必然会知道的。因此,武王为了律法公正,万一孤王糊涂到底,武王存心轻饶,也碍于律法公正不能那么做。”玄衣说到这里,李母如坐针毡。
她觉得好像他们是在密谋什么破坏律法公正的事情,但是又安慰自己,李天照的情况不一样,他明明对武王忠勇,只是一时糊涂,而且也还没有做什么严重背叛武王的事情,他们设法让他回到正轨,不是在做有违律法公正的事情。
“但是,如果糟糕的情况根本不需要让总务长知道,只是由我跟武王说的话,武王自然可以当作不知道孤王曾有糊涂之举。那么,一切都不会改变了。”玄衣说到这里,脸上也透着喜色。
李父李母连忙追问:“该怎么做你说!我们都听你的!”
“有爹娘一起,我们三人齐心,一定可以让孤王摆脱那云首的迷惑!”玄衣十分高兴,跟搏命鸳鸯细说了该如何,两人很是错愕,但听玄衣细说了究竟,这才放心,于是双双点头答应依计行事。
于是,他们三个,带着人,离开盟主府……
李天照在喝酒,在城外的山林里喝酒。
云暮烟来的时候,看见他还穿着披袍,又知道别人传话时说的是其它名字,虽然很奇怪,但听了传话知道是他,云暮烟还是独自出城来见面了。
“按时间算,你该刚回去,怎么又来了?还神秘兮兮的用化名,怕被谁知道?”
“你这里有我妻子的眼线,她知道那匹马是我问你借的。”李天照取下袍帽,抬起头脸。
“……不可能,这座城里的孤行人都是志向坚定的人,不会被玄衣王将收买。”云暮烟迅速过了一遍可能认识那匹马的所有孤行人,自信不会出这种事情。
“八九不离十,否则她不会杀马。”李天照对玄衣还是了解的,虽然占有欲强,还不至于会跟马吃醋,总不可能他喜欢一座房子,一种花,玄衣也都推倒了,烧光了吧?所以,罪不在马,只能是因为人。
李天照当时就跟凌晨的密报联系上了,所以才没有表示任何不快,否则只会刺激玄衣,让她觉得他果然对马特别在意。
“……你就这么照顾我的马?完了,还用这种拐弯的方式告诉我、我的爱马被你妻子杀了?”云暮烟眼里流露着恨意,李天照忙说:“真不是投机取巧。马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我想到弥补的办法了,混沌之气我负责,等我从玄天都城回来,就托请冰雪武王帮忙,把你的马复活了,如此弥补,才算真正道歉。”
云暮烟没做声,因为,很意外李天照有这番打算,静了会,她还是说:“城里的孤行人绝不可能被她收买了当眼线,也许她只是知道马是从这里借的,因而想多了,未必知道是我的马。既然你想到这么道歉,我也不纠缠此事,总不能因为自己喜欢的马被杀了把你打一顿!你说要赶回都城,是有明确消息了?”
“是啊,所以按说好的,去之前先告诉你一声。”李天照端着酒碗,喝着,看着她问:“你对此特意立约,想必是有很重要的缘故。”
“作为朋友,我认为必须让你清楚不灭王将的具体情况。然后你如果需要,我会给你建议。至于你最后如何选择,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云暮烟说罢,给自己也倒了碗酒,显然做好了细说的准备。
“看来要的说的事情不简单啊,早知道挑个更舒服的地方见面。”李天照望了圈周围,说:“树上坐着如何?”
“然后再给你当枕头?”云暮烟笑着反问,末了,又说:“就这里说吧,好好听着,别处可听不到这些。”
“请云首指点——”李天照笑着给她倒满了酒,认真的倾听。
“不灭王将源自于武王力量的应用,而武王的不灭之体,是因为武王力量而出现……”云暮烟说着不灭之体的渊源。
李天照听着,总结着关键,知道了不灭王将是武王在探索自身力量的过程中触动了灵感的产物,而最初的触动,源自于曾经的某位武王当时想让一匹养了很久的老马长生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