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斌在湖水里扑腾,罗颜嘴角带着一抹小女孩的调皮,转身离开,而此时,太阳已经从东方升起,公园的大门开启,晨练的人们已经陆续进来,有一些习惯在公园内慢跑的中年人,已经很接近这里。
十几分钟后,徐斌被晨练的人从湖里救出来。
一个小时后,他住进了医院。
一个半小时后,钟雨出现在医院中,泪雨梨花的抱住床上的徐斌,她脑海中产生的想法那就相当戏剧化,徐斌赶紧安抚解释,没有更好的说辞只能一遍遍的说着这是意外,以后不会发生了,让她不要担心。
没到中午,检查无大碍的徐斌出院,钟雨也无可奈何的接受了某个她不想接受的事实,你不能改变这个男人,就只能选择适应他,要学会为了他提心吊胆整日担忧。
徐斌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呆了一天,第二天的上午才得以离开七号,并向钟雨保证自己天黑之前肯定会来,打车到了别墅区的外围,他那辆车子还停在那里,走过去,手搭在车门上微微用力,果不出所料,车门被打开,车钥匙就插在车上,座位上还有一个黑色塑料袋,银行卡和一个纸袋在其中,纸带上写着:“防身用。”
打开纸袋,一把六四手枪,十几粒散落的子弹,徐斌抬头左右看了看,他知道暗中肯定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也知道里面的别墅八成罗颜不会住了,抿了抿嘴,既然知道了还有一年的缓冲期,还真正的一亲芳泽了,目的达到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一年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我会变得更强,也会让自己拥有更为强大的势力,我的命运将不是谁想轻易主宰就能主宰。
………………
皮卡离开后,远处一辆商务保姆车内,罗颜靠坐在最舒服的单人沙发椅中,透过驾驶员和副驾驶座椅之间的缝隙看着远处的皮卡,司机是那个在七号与西门吹雨见面的男子:“罗姐,他真的行吗?”
“行不行,还有一年不是吗?”罗颜轻描淡写间,透出某种决然,司机神色一变:“罗姐,您不能亲自去,大不了我和金刚带着几个不要命的兄弟,捆着炸药来一次偷袭。如果大哥在,一切……”
“闭嘴!”罗颜满脸怒容,身上杀气骤然迸发出。
“对不起,罗姐。”
车内重新恢复平静,良久之后:“走吧,有王满囤在,我们不必关注他。”
……………………
有人欢喜有人愁,当牛老板锒铛入狱紧闭双口没有乱咬人时,王满囤却在这个当口荣升为火车站前所在的永城区永城分局分管治安的副局长,并且还相当神奇的暂时继续兼任站前所的所长,不禁让人感叹王满囤背景深厚,那么多竞争对手中他并不是最有希望的,却异军突起成为最后的胜利者,所有人都纷纷对他表示祝贺,在永城分局管辖范围内,这又算是新起了一个大人物。
看守所中,牛老板不复当年的风采,短短时间内老了十几岁,那双总是泛着精光的双眸,也已经升起一片浑浊。
他吃的好,喝的好,过的也很好,这是承诺,是对他闭嘴的承诺,不仅是他在这里能够拥有老犯牢头的待遇,他的家人在外面也可以衣食无忧的生活。
面对着坐在栏杆对面的年轻人,牛老板表现的很坦然,就像是他拖着瘸腿走进来是一样的,我输了,我毫不掩饰为此付出的一切代价。
在王满囤专门的关照下,看守的警察撤到了房间外的门口站着,给了里面两个人单独相处的空间。
徐斌将一盒烟递给牛老板,他也不客气,在监狱里中华烟可不是常常能够抽到,有些劣质烟的味道,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他也抽不太习惯。
“你不会觉得我来这里看你,是来炫耀胜利的吧。”徐斌先开口,得到的是牛老板很无所谓的笑容。
“好风度,牛老板,这里是烟和吃的,会有人定期给你送,钱也会定期有人给你打,你妻儿在外面也不用吃苦,我只是个传话的。”徐斌先将来的正事都交代完,这才安稳的坐在椅子上,与牛老板隔着栏杆对视。
良久之后,牛老板似回过神来,点点头,然后开口问道:“我这腿,是不是你干的。”
徐斌斩钉截铁,没有任何犹豫:“不是我。”
牛老板点点头:“最有可能的就是你,但你又没有这么狠。”徐斌没有接话,牛老板将东西拎起来,站起身,似想到了什么回转半个身子:“谢谢你来看我,还有,一个失败者给你这成功者一个忠告,不要太过相信别人,什么时候,你都要比别人狠,我老了,心软了,所以是现在这个下场。”
牛老板走出了探望室,徐斌低下头,之前还淡然的那张脸,突的浮现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比你想象中的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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