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召哥哥。”
商领领带了美瞳,是漂亮的棕色,像剔透干净的琥珀:“你很热吗?”
景召看她:“嗯?”
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她每次用这种语气喊他哥哥,不是在耍坏,就是要逗他。
“你手心出汗了。”
景召松开手:“有点热。”
商领领听他说热,用手去给他扇风,眼角的笑藏都藏不住,手指扑腾扑腾的,像一只很欢快的蝴蝶。
景召抓住她的手:“可以了,不热了。”
五个展区都在二楼。
商领领上了楼,看了看四周:“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工作人员不用来吗?嘉宾呢?”
她适当地茫然一下。
景召戳穿她:“行了,不用演了。”
“你看出来了?”
“嗯。”
商领领不演了,整个展区的月亮都掉进了她眼里,亮晶晶的,都是欢喜。
景召今天穿了正装,十七号开幕那天他都没穿正装,但是今天穿了。
他代表缅西三洲和政府签订协议时都未曾怯过场,此时此刻,面对商领领一个人,他不自觉地蜷了手指。
手心在出汗,因为紧张。
“为什么假装不知道?”
商领领眼睛里藏不住的欢喜其实就是给他的反馈,她的好心情都在告诉他,不需要紧张,她不会让他碰壁。
“你那么辛苦制造惊喜,我想配合你啊。”
商领领早就猜到了,因为一切都有迹可循。
从科尔赛门游玩回来的第二天,她碰巧听到了陆女士对景召说的话。
“要准备的东西我列了个单子,你看看还有没有漏的。”
陆女士还说:“我在星悦豪庭还留了两栋别墅,就九栋前面那两栋,都装修好了,你有时间去看看,要是不满意,我也好再找地方。”
景召后来问过商领领,问她要不要去看房。她说星悦豪庭就很好,离父母近,离工作的殡仪馆也近。
还有五月筹备影展的时候,商领领也发觉了一些苗头。
“景召。”
“景召。”
景召在次卧。
商领领叫了他两次都没应,她扒着门去看他在做什么:“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景召合上书,放进抽屉里:“一本杂书。”
“景叔喊我们下去吃饭。”
他抽屉关得很快,商领领没看到杂书的名字。
隔天,商领领用他电脑的时候,没忍住好奇,打开了抽屉,看到了杂书的书名——帝国万年历。
他不是迷信的人,开个影展不至于要查黄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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