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去,站到巷子口,等景召。
岑肆站另一头,叼着根烟,看着路口的方向。他瞳孔的颜色不够黑,偏棕色,因为瞳色浅淡,看人时总显得散漫不认真。
他吐出烟雾:“我等人。”
商领领没回头:“请便。”
然后他就没有走,风把烟草味吹得到处都是。
商领领的瘾被他勾出来了,包里有女士烟,但她没有摸到打火机,回头问了句:“打火机有吗?”
景召最近管不了她,她现在抽烟都不偷偷摸摸了。
岑肆没有直接给她打火机,迈开腿走到她那一边,金色的打火机在他手里转动半圈,打着火后,递过去给她点烟。
商领领咬着烟去点。
地上影子拉近,烟刚碰到火苗,她被拉住手,拽离了巷口。
她回头。
景召把她指尖的烟抽走:“你这两天咳嗽,不能抽烟。”
旁边就是垃圾桶,景召精准地把烟扔了进去。岛上风大,商领领图好看,裙子里的肉色打底裤看着像光腿,景召把外套脱下来,披到她身上。
他这才看向岑肆,隔着打火机的火焰,匆匆一眼,淡定而平静,然后视线移开,拉着商领领走了。
夜晚的三龙岛把氛围感拉满,岑肆的眸光被火焰映蓝,他抬起手,借火光,看手指上的尾戒。
赌场的附近很热闹。
景召走在人行道的外侧,放缓了步子配合商领领:“你来三龙岛做什么?”
商领领喝了酒,踩着影子飘飘然:“不做什么。”
“你和岑肆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
景召拉住她,想说重些,话落地却是轻的:“领领。”
她还在笑,喝了酒,眼睛亮亮的:“被瞒着的滋味不好受吧?景召哥哥,我都是跟你学的。”
她现在每次叫景召哥哥,不是撒娇就是气他。
景召的眉头从刚刚起就没有舒展开过:“岑肆这个人很危险,不要跟他来往太近。”
她偏要不听话:“我觉得他挺好,上次在西京城他还帮了我。”
“你跟他很熟?”
“见过几次。”
景召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几次?都是在哪见过?”
商领领把手抽走,不给牵:“我干嘛要告诉你?”
景召是君子,从不说人坏话:“岑肆不是什么好人。”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从不强人所难:“别跟他走太近。”
商领领抱着手,仔细瞧他的表情,难得见到他急躁沉闷的样子。
平时是多稳重一副做派。
“你吃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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