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槌毕竟只是个同阿瞅一般年纪的小娃,瞧着阿瞅如此模样,是又惧又怕,自然也是对阿瞅所言那叫一个唯命是从的,还没有等到阿瞅吓唬棒槌这小子,早已将她掌心里的药拿过来一把赛到了自己的嘴巴里了,说来也神奇,那一颗药下去,原先身子不断冒出来的冷汗慢慢地消散了,转而身子渐渐地开始发热,虽说依旧是汗流浃背的,不过这会子留下来的都是热汗,而心口堵在那儿的一口气也开始渐渐消散开来,先前几欲呕吐的感觉也是,很快就消失了。
棒槌只觉得是万分神奇,也不知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只不过看着阿瞅的一双眼睛里依旧是害怕的神情的,又是裹紧了自个儿的被子,很是警惕地打量着面前的阿瞅,又往炕里边缩了缩,身子依旧是在瑟瑟发抖着。
只不过阿瞅瞧着这棒槌依旧是如此害怕的模样,倒是很是无语的,怎么想都觉得她这么一个看上去便是天然无灾害的人,重点是人,如何就被眼前的小胖子认作了是妖怪呢!而且还吓出了这副德行,想当年她看见了凤姐姐也没有被吓到了如此程度不是么?!
阿瞅愈想愈是觉得郁闷不已,不过面上还是讨好地笑着,一副谄媚模样地瞧着棒槌,想着他方才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往里边缩的时候是一副很有力气的模样,自然也不如之前那般气虚了,想来自己这千方百计同溪风讨来的丸药果然管用,貌似溪风当时是说什么来着,好像是说这药安生醒脑,还能解毒,还是她是林惠美的时候她老祖宗的老祖宗留下来的灵丹妙药呢,想着之前的祖宗好逮也是个中药世家,自己也算是挨着了边,他们家的化妆品不都是尊崇着天然物污染的自然法则,从不添加任何化学药剂的么。若不是......
唉,伤心事,不想也罢。
阿瞅甩了甩脑袋,又继续笑着同棒槌说道,“你可不必怕我,其实我不是......”
阿瞅本来是想要解释自己并未他口中如此惧怕的妖怪的,只是此时此刻的棒槌显然是害怕得一张脸都扭曲了,无论此刻阿瞅说什么,只要是关于她不是要怪这件事情,棒槌定然是打死他也不信的。
而阿瞅瞧着棒槌如此表情,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也只能是收了住,只苦逼着一张脸瞧着面前的棒槌,心中更是暗自思忖着,如今若是让这小子相信自己不过是如他一般的普通人自然是不能够的了,总不能说自己与常人不同的地方只是因着她穿越而来,还随身带了一个逗比的空间吧。阿瞅一想到这里,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
“你你你......你别吃我......”只是阿瞅还在思考着究竟自己应该如何同棒槌解释的时候,棒槌倒是自己先开口了,不过嘴上结巴着,看着依旧是害怕到了五脏六腑的模样,“我我我......我都听你的......做牛做马......掏心掏肺......”棒槌显然是语无伦次了,说到这里有事焦急地摇了摇脑袋,“不能掏心......也不能掏肺!”
妈妈咪呀,他可不想死!
棒槌这话倒是将阿瞅逗乐了,阿瞅瞧着棒槌如此模样,只嘿嘿一笑,心里顿时有了一个好主意,这才说道,一副故作神秘的模样,“好吧好吧,不吃你也可以,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棒槌一听见了阿瞅这般所来,是用力地不假思索地点着自己的脑袋,不过这时候原先苍白的脸上终于开始有了几丝血色,“答答答......应,都都都......都答应!”
“你你你......”阿瞅瞧着棒槌这般说话甚是有趣,也学着棒槌的样子,只笑道,“所以棒槌哇,你说咱都是有文化的人是吧,想来你也是不希望我难做是吧,所以之前你看见了什么,又是因着什么变成了如此模样这件事情,可是谁也不能告诉的哇!”
棒槌心里想着阿瞅所让他做的事情或许会是什么让他上刀山下油锅的事情,嘴上虽说是很是答应阿瞅的,只不过心里却还是直打鼓,也不知晓阿瞅究竟是会怎么折磨自己的,而他自然没有想到阿瞅会忽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的,一时之间,心里也不知晓究竟是高兴还是什么的,是慌忙用力地点了点脑袋,竟然还咧着嘴吧笑着瞧着阿瞅,一副全然兴奋的神情。
便是棒槌先前害怕如今又是高兴的模样看得阿瞅可是深深地陷入了无语之中了,也不知晓棒槌这小子究竟是怎么了,只很是不解地瞧着棒槌,挑了挑眉,不过想着级容纳如此事情看起来是解决了的话,阿瞅的心里自然也是高兴了起来,只嘿嘿一笑,一副很是慈祥的模样说道,“我说棒槌哇,你这般才对嘛,你说我又不会吃了你的,你这般害怕又是何必,对吧,咱么日后好好相处,我还有许多你都未曾瞧见过的宝贝呢!”
阿瞅这般说来,可是叫棒槌一时之间只觉得是一愣一愣的,便是他自个儿也没有发觉先前的惊慌失措却是在这个时候只无端地全都消散了,心里反而是无比的平静,心里想着面前的阿瞅不过瞧着有些胖罢了,也不是很恐怖嘛!棒槌一想到了这里,忽的松了一口长气来,竟然也敢在这时候直视阿瞅的眼睛了,而他的脑袋更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不过看在了阿瞅的眼里,全然是一副恭恭敬敬的神情,可是叫她哭笑不得的。
而柳氏便是在这个时候站在了屋子外边,静悄悄地瞧着屋子里二人的对话的,心里不由得惊叹一声,自己伺候了武氏睡下了,余老爷子以及家里的几个老爷们都已经出了去,武氏虽说年纪是大了,心里又是慌得不得了,只不过还是被今儿个所发生的事情给累着了,没过一会子便睡了过去,只是嘱咐着柳氏过了个把个时辰,定然是要叫醒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