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一番思绪在心头的李茴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也让还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苏继整个人都懵逼了。
说好的光环呢!说好的一出场便震惊四座,让整个蜀山都甘拜下风的天雷滚滚的玛丽剧情呢!这和说好的完全不一样啊!
苏继,“我想静静。”
苏继看着此时意气风发的林晖,想着此时此刻应当是费尽心机的自己被当成宝一样被特招进去才对,再看着同自己一般神情的李茴,当即就生出同他心心相惜,抱头痛哭之感。
于是在漫长的队伍过后,二人终于携手迈入蜀山大门之时,苏继便同李茴小声合计道,“我觉得,既然咱们的共同敌人是林晖了,那便应该不计前嫌,不管那新仇旧恨,还是联手对付林晖比较紧要。”
只是李茴虽说听着苏继的话有几分道理,不过前车之鉴,他还记挂着这位仁兄暗算自己这茬,狐疑的神色落在苏继的身上,他表示,自己还要再想想。
“这还想啥,李兄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不拘小节,况且我之前所为全是为了李兄的终身大事着想,你是真的误会了,那邀请函失窃一事,同我的确无半点关系。”苏继秉持着说谎不打草稿的完美原则,面色真诚地开口,不时眨巴着眼睛,简直是要落下委屈的泪水。虽然心里还存着几分心虚,苏继还是自我催眠自己,过程并无卵用,最重要的,还是他到底并没有拿到这封邀请函,所以他之前所做一切,自然并不算数。
李茴到底还是被苏继诚恳的模样所欺骗,有所动容地开口,“也罢,如今我同林晖那货的梁子是结下了,没必要再让自己多一个敌人。”
“是嘛!”见李茴这么好骗,不是,是这么心软,苏继放心下来,继续同他勾肩搭背,“我这么正义的人,最讨厌看到有人走后门了,虽说那位温公子如此奸诈狡猾,我定相信以李兄你的灵力同资质,定能后来居上,挫挫他的锐气!”
这马屁拍的,李茴简直要给他满分了。
然而作为修真文的大神级作者,苏继还是深知光环的重要性,若是他想要以自己如今的资质通过蜀山接下来的这场考核,必然是要不离不弃地做好的腿部挂件。虽说他并不能够明白,为何如今李茴的光环常常失效,如同已过期一般。
正是苏继眉头紧锁之时,此时还是提醒了苏继,让他不要忘记这后半段任务,可是要将李茴赶出蜀山的。
“我自然不会忘记了。”然而苏继此时倒是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他心里早作打算,此时面上更是露着一抹复杂的笑意,再看着眼前磨刀霍霍的李茴大大,苏继在心中长叹一声,李兄哪,你可不要怪我,我这也是被任务所逼,身不由己!
虽说蜀山此番扩大招生名额,但当日便以笔试为初试,进阶者再进行面试,当即就将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们拒之门外。苏继一脸同情地看着这些个汉子们泪流满面地感慨着“这到底还是个看脸的世界”,暗暗庆幸,好在原主智商下线,但颜值总算是上线了。
这大概就是人民币玩家和普通玩家的区别了。
这般想来,苏继恨不得开放一个捏脸系统,若是如此,他只需伪装各位大神的尊容,略施小计,到时候也能轻而易举地攀上人生巅峰了。
然而......你想得美。
果然是言简意赅。
苏继嘴角轻扯,忽而再一次觉察到这人群之中有一道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身上,他鸡皮疙瘩也再一次掉了满地,转身环顾四周,却仍旧未觉察到丝毫的端倪。苏继心下疑惑,想着难不成自己真的太过自恋,才老觉得有人在偷看自己?
难道是和李茴那货待久了,被他传染了?可怕!
“苏继,怎么你还没走啊!”真是想曹操曹操到,李茴一眼便在人群之中瞧见苏继身影,咋舌几声,大步而来,再神色复杂地拍了拍苏继右肩,“真是走了狗屎运哪!”
你才走狗屎运!你全家都走狗屎运!苏继强忍住糊李茴一脸【哔--的冲动,皮笑肉不笑,“李兄过奖了,这几日同李兄一番相处,获益匪浅,如今能留下,也是李兄的功劳。”可不是,和你相处了几天,觉得自己装逼的技术都蹭蹭蹭涨得飞快呢!
自然李茴并未听出苏继此番暗讽,面上倒是一副怡然自得享受的神情,简直惬意。
苏继懒得看他,却在人群之中寻找某人痕迹。
之前他通过面试理所应当,而蜀山设立面试,竟是紫胤的主意。以他的原话来说,“蜀山作为蜀山边境的最高学府,蜀山子弟便是最接近天道之人,若是他日飞升,有幸见到鸿钧老祖,因相貌被那位嫌弃,一巴掌打下九重天可如何是好!那只怕是会给蜀山留下千百年的笑柄呀!”
当时众人听到这位风格多变的二长老这般说来,面面相觑,一个个都是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同苏继此时听说这等传言的神情真是如出一辙。
至于接下来考核的内容,在苏继渐渐复苏的记忆之中,他记得李茴当初虽说因着特招生的身份免于审核,却在众人质疑之中还是参加了由蜀山掌门亲身执掌的终试,而就是这一场终试,叫李茴震惊四座,拜入掌门门下,成了蜀山第二百三十三代弟子之中的首位。
江湖人称,大师兄233!
这般回忆,倒是叫苏继又是神色一怔,他似乎从来没写过林晖这么一朵心机婊白莲花啊!难不成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正是苏继疑惑之时,倒是听得奸笑一声,意味不明。
苏继没工夫在意,便被蜀山弟子领去客房歇脚。
苏继双腿盘起,除了觉得自己的屁股因着冰冷的青石板而略略发麻,别说天灵根苏醒了,他饥肠辘辘的肚子先觉醒了好嘛!蜀山吃素,简直叫他这个肉食主义者欲哭无泪啊摔!
于是乎,接二连三的打击之下,苏继终于决定放弃,百无聊赖地曲起单膝,将脑袋搁在自己的膝盖之上,冥思苦想起来,真是奇了怪了。他细细搜索原剧情,发现傻逼本人还没有发掘出自己的灵根天赋便被李茴骗走了全部的灵力,白白成了人家免费鼎炉的苏继气再一次不打一处来。
就在这样月黑风高,凉风习习的深夜里,在某人快被剧情折磨疯了之时,苏继忽然一个哆嗦,猛地自地上跃起,警惕地打量着周遭夜色。那般被凝视的感觉再一次席卷心头,这叫苏继心下一沉,一次两次是错觉,这都已然是第三次,还是这样一个夜深人静的杀人放火天。
苏继分分钟脑补明日的蜀山日报头条,蜀山弟子苏继惨遭先【哔后杀,丧病凶手仍逍遥法外。然后下面是自己被打了马赛克的衣不蔽体的遗容,简直惨绝人寰!
苏继差点迎风撒下屈辱的泪水,就听得一声轻笑,“怎么,没了那信函便是废物一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