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难以想象,这普天之下,竟然还有人的功力能够高出自己这么多重,达到了如此登峰造极的地步,这叫玄武也是一阵心惊,更何况他还分毫不知晓此人的来历,而如今看起来,这个人好像是楚慕染同阿洛那一边的人。
形势似乎忽然变得很是严峻起来。
正是众人神色各异地皆是思索着什么的时候,便是这个时候忽然又是听得楚河一声痛苦至极的低吼之声,而他周身此时更是银光万丈,只是楚河此时伸展了双臂,只露出了痛苦至极的神色来,便是众人皆是没有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那银光又是忽然自楚河的身上灭了下去,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之间,那一抹周身漆黑的男子忽然直挺挺倒了下来,就在白卿的一声失声尖叫之中。
谁也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而慕染此刻却顾不得玄武阴狠的神情还有如今这般危险的情形,还是推着自己的轮椅,赶到了楚河的身边,楚河此时紧紧闭着双眸,只是原本紧紧握在手中的长剑已然消失不见,而他周身那般阴森的黑气也不见了踪影,虽然慕染并不明白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只不过探寻着楚河的鼻息之时,在确定了楚河此时不过昏迷,然而却并没有生命之忧的时候,她这才神色微怔,却也是与此同时松了一口气。
玄武自然也是瞧着了楚河此番模样,他当即便是一副大仇得报的样子看着楚河,在确定了楚河是确实陷入了昏迷之中的时候,终于面露趾高气扬的神色来,虽说还是会头盖脸地起身之时,之时瞥了一眼此时正陷入了紧张的气氛之中的慕染还有阿洛等人,玄武继续冷冷开口,“我当是什么,不过这么一下子就昏了过去,看来也就是会些障眼法罢了!”玄武说着这话的时候话里是很是不屑的神色,听得慕染不由得蹙着眉头,却也并没有说些什么,毕竟如今楚河都变成了这般模样,而自己也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他们之中还有一个对一切一无所知的白卿,情况已然不容乐观。
还是老这个时候冷哼一声,儿等到他那一双清澈的双眸之时,视线却忽然显得阴森森很是可怕,只是听得阿洛淡然道了一声,“玄武,你这般看起来很大的能耐,还是你觉得我一个不足以让你如何?”
阿洛这话乍一听听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悬念,只是玄武在听着阿洛这般话的时候却是忽然又变了脸色,只因着那样阴沉沉的声音,不过阿洛这般开口的时候,他也是不知如何只觉得心下忽然一沉,疼得甚是厉害,这般突如其来的感觉叫玄武在吃了一惊的同时更是露出了对阿洛震惊的神色来。
而他此时此刻也似乎终于意识到,原来眼前的这些人之中,最深不可测的还属眼前这个看上去天真无邪的少年,明知晓此时就算是这般光景下而自己又是受了伤,也占不到什么便宜的玄武冷哼一声,便领着朱雀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而仍旧一头雾水的林石还是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方才的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过迅速,一来林石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二来他也不能够理解怎么方才还如此气势汹汹的玄武此时仿佛一幅夹着尾巴逃走的样子,林石一时之间没有对眼前的这些事情回过神来,而等到他缓过神来,他的眼前也早就已经没有了众人的影子了。
林石深吸一口气,赶紧便追了上去。
而此时昆仑山下的客栈之中,苏继似乎并没有料到出去的阿洛同慕染竟然会带回来两个人来,尤其是那个一声漆黑却带着森然杀气的昏迷的黑衣男子,更是叫苏继蹙着眉头,而此时客栈的大厅之中,坐着的四大家的人更是警惕地看着慕染等人。
还是陆川此时察觉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冷声开口道,“楚河?”
慕染对上陆川的双眸,微微一点头,虽说他嘴上没有多说些什么,不过慕染既然这般,也算是承认了这是楚河了。陆川显然没有意识到楚河竟然会这样忽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竟然还是这样昏迷的时候,不过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陆川还是先飞快地将楚河安顿了下来。
此时的楚河仍旧陷入一片昏迷之中,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只是那样眉头紧锁的神情让慕染能够意识到这还是自己的兄长楚河,只是虽说慕染并不能够明白楚河这般样子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尤其是他那样一双没有眼白的一片漆黑的眼睛,叫慕染想起之时只觉得不寒而栗。
她喃喃自语,“楚河,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而阿洛自然是听见了慕染这般轻声开口的,她也是轻叹一声,面上露出了几分意味深长的神色来,也不知晓究竟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又是问道,“当初苏继逼着你来这里的时候,楚河他在哪里?”
楚河......楚河自然是同陆川一处,当时还待在那个时候的光景之中,慕染蹙眉看着阿洛,又听着他说出这般话来,一时之间并不能够明白阿洛这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然后便是听着阿洛略略不可置信的声音,而这话里更是显得意味深长,“是么?只是当初在你失踪之前,楚河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阿洛这话简直让绵软再一次难以置信,她的视线再一次落在了楚河的身上,虽说不明白楚河究竟为什么会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只是慕染也知晓楚河定然是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轻叹一声,覆上了楚河的脉搏,在确信了楚河此时尚无生命之忧之时,终于稍稍安心下来,如今只有等到楚河醒来,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