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在说,本姑娘很有用,别以为我就不能替师傅出来斗法。
“斗法比逗虫子?这……这也太……”吴元又气又没辙,好像鸡同鸭讲,完全不知在说什么。
可她也清楚,杨云心计远超她,现在就是故意装糊涂糊弄她而已。
“再者说了,斗法这种事是罗公远和三藏金刚,亦或者你另外一个师傅长春真人应该操心的,我们既不是大唐道家旗帜,也没有被陛下征召进宫,常侍帝王殿前,几时轮得到我们担忧?”
杨云轻描淡写一说,然后拍了拍雅清肩膀,道,“你继续教虫子听你的话,我进去看看你姐姐和安伦她们在做什么。”
“好的,师父。”
雅清接过杨云递过来的小木棍,聚精会神地逗弄着地上的虫子,有意用精神力影响虫子的行动轨迹。
杨云自己则往后院走去。
吴元没办法,只能跟杨云一起入内。
到了后院厢房,却见几个女孩并不是在练功,而是在兴致勃勃地打牌。
用的还是杨云制作出来的叶子牌,安伦跟乙丹正在为文牌大还是贯牌大争论不休,本就是杨云教她们的规则,几个女孩听到的规则不甚相同,她们在争取对自己有利的规则。
“争什么争?就算是十文钱,百文钱,也没有一贯钱大……呶,出这张……”
杨云走过去坐下,煞有介事教安伦出牌。
安伦撅着嘴道:“我就说一定是一贯钱大,谁说十就比一大来着?哎呀,师父,你怎么把我最大的牌丢了……”
杨云笑道:“抱歉抱歉,我还以为雅柔那边已经出完牌了,想争取能先把乙丹给压住呢。”
“师父尽帮倒忙。”
安伦别提有多郁闷了,本来她都要赢了,结果杨云随手抽了她一张牌打出去,这下她手上的牌成最小的了。
几个回合厮杀下来,雅柔高兴欢呼:“我赢啦,我赢啦。”
安伦赌气地把牌丢到桌上,旁边乙丹则偷看杨云一眼,也把牌放下来。
“师父别在我旁边看了,不然我一定输,师父总是喜欢帮人家乱出牌。”安伦很不满意,对着杨云就是一顿牢骚。
杨云笑着坐到一边去了,不嗔不怒,也不再参与牌局,几个女孩继续打牌。
吴元见到这一切,心中别提有多无语了,可没办法,谁让自己只是徒弟,没法左右师傅的决定?
“中原道家名声,师傅真不想维护吗?都知现如今道家中人多为无甚本事的坑蒙拐骗之徒,只有师傅能稳稳压住吐蕃国师,而且这国师很可能会去辨别师姑的真伪,若让他发现有问题,师傅和师姑怕是难以收场。”吴元继续游说。
杨云瞄了眼吴元,心想:“你这个小姑娘还挺会威胁人的……”
他拿出不堪回首的姿态,摇头叹息:“你记住一点,你师姑能有今天的造诣,那是她静心修道感动上苍的结果,不然的话九天玄女不会以她的身躯降临人世间,而九天玄女也一定不会让她在凡间的化身被人欺辱。”
吴元不由气急。
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师姑下凡那天,我可是幕后操纵者之一好吧?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师姑在皇宫里,吐蕃人再有能耐,也不会轻易见到她,圣上不会随便让外邦人唐突仙人,这一点你只管放宽心就好。”杨云自信满满地说道。
吴元赌气地在旁边坐下,半天后见杨云洋洋得意坐在那儿,忽然意识到什么,道:“师傅一定早有准备,把进退之路都规划好了?”
杨云没好气地道:“你这个徒弟怎么这么烦呢?我都说了不想为此费神,你却非要说此事跟我有莫大关系,你倒是跟咸宜公主的口气很像,莫不是被她的那番话蛊惑了?”
吴元见杨云生气了,低下头认真回道:“弟子认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修道者应有思国忧民之心,以天下苍生福祉为己任。”
杨云翻个白眼,道:“要忧国忧民你当官去,修道的目的难道不是为了清心寡欲,长生不老?也就是大唐盛世,修道者才跑到红尘中来,古往今来那么多大成的修道者,哪个不是在深山老林终其一生参研道法?吐蕃国师的事,除非被人逼到我头上,否则我一定袖手旁观,看谁能强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