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镇长啊,话不是这么说的,这车买的时候就很贵,而且租给你们的时候还是新车,程爱民在的时候就是这么做的,后来陈书记来了,我和他聊了聊,他也同意,但是到了你这里怎么就不行了呢?你比别人多两个脑袋啊”。周明有些恼火,说话也不客气起来。
钟向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我不比别人多个脑袋,就这一个脑袋,怎么的,你有本事想给我砍走啊,来试试,我还告诉你,你要是把价格降下来,我们用车的时候还可能会租你的车,否则的话你想都别想,政府的钱虽然不是我的钱,但是也不能在我手里霍霍了,那是老百姓的钱”。
周明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还真是给脸不要脸,而且自从钟向阳来这里当镇长之后,还没有和各个村里的村委会主任党支部书记见过面,所以他们两个这也算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没想到不是因为公事,倒是因为私事儿。
“钟镇长,我已经打听了,你也是我们本县的人,老家就在棋盘镇对吧,城关镇和棋盘镇挨的不远,大家乡里乡亲的怎么就不能给个方便?你刚刚也说了这钱也不是你的钱,你较这个真干嘛?以前都是这么办的,按老规矩走不行吗?”周明有些恼火的问道。
“有些老规矩是合理的,但是有些老规矩就不怎么合理,不合理的老规矩,我干嘛要按照老规矩走呢?行了,你不要多说了,我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你走吧”。钟向阳不耐烦的说道。
周明感到非常无语,站起来指了指钟向阳,气的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但是等到周明走出去没有几分钟,院子里突然传来了大家的惊呼,随即就听见乒乒乓乓的声音。
钟向阳并没有理会这些事情,仍然低头批改文件,这个时候陈蕾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钟镇长,他们把你的车砸了”。陈蕾说道。
“你说啥?”
钟向阳一愣,急忙放下笔,起身走了出去,站在二楼的走廊里,他亲眼看到周明指挥着一群人拿着棒球棍钢管,以及叫不上名字的一些管制刀具,将自己的车砸了个稀巴烂。
钟向阳转身就要下楼,但是被陈蕾死死拉住了。
“不就是一辆车吗?你别这个时候下去,等他们发泄完了这事回头再说,你现在下去不是找打吗?他们这么多人你打得过他们吗?”陈蕾说着,叫来了党政办的几个小伙子把钟向阳拖回了办公室。
钟向阳心里这个窝囊,他觉得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管这个周明到底有什么后台,一定要把他这个嚣张气焰打下去,否则的话自己在这城关镇根本就干不下去,基层工作就是这样,你弱他就强,遇到这样豪强的恶势力就得想方设法把它整残了,否则的话,工作该怎么开展?
周明带人将钟向阳的车砸了个稀巴烂,然后开车扬长而去,钟向阳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镇政府监控录像调了出来,整个过程被拍摄的清清楚楚,有了这份监控录像做证据,周明就是想跑也跑不掉,剩下的事就是看怎么开始了。
他以为这件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是并没有,钟向阳下班的时候因为没有车开了,所以打了车准备回县城自己家里,但是没想到他打的车在半路上被其他车辆硬生生逼停路边。
几个小混混儿拿着棒球棍儿对着出租车就是一阵乱砸,出租车司机吓得赶紧打电话报警,但是还没等打通电话,窗户玻璃就被砸烂了,手机也被拿走砸了个稀巴烂,随即司机被拉出去打了一顿,这个时候周明才从后面的车里慢慢踱步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