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
于是钟向阳将围绕着这本笔记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陈涛敏,陈涛敏也是目瞪口呆,他没想到羊冠宇居然有这样的心思,心机深沉到这种可怕的地步,以前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发现他有这样的心机和城府。
钟向阳还告诉他,本着先入为主的印象以及裘媛手里有那份名单,所以羊冠宇说的话要比他和裘媛说的都更加具有可信性。
“但是我确实见过那本笔记,就这羊冠宇的手里,他不可能给裘媛,所以那本笔记一定还是被羊冠宇保存着,我也正是看到了他手里有那本笔记,才决定和他合作,对裘媛下手,但是现在看来我真是瞎了眼,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搞得现在自己骑虎难下,男不男女不女的,我的下半辈子可怎么过呢?”说到这里的时候,陈涛敏的声音低沉下去,钟向阳知道他现在一定是恨的不得了,以至于声音都变了腔调。
“行了,那就先这样吧,反正你是让我给羊冠宇带个话呗,可以,我待会儿就给他打电话,这点事不算什么”。钟向阳说道。
“先等一下,钟向阳,我就问你一句话,如果在我和羊冠宇之间做选择,你更倾向于相信谁?你觉得我有必要陷害他吗?而且那本笔记谁最有可能获得?这么重要的东西,羊良平不可能放在裘媛那里,虽然他喜欢裘媛,但是你也看到了,他只不过是拿裘媛当一个赚钱的工具而已,最要命的东西,他当然是放在自己家里了,而他自己家里的东西是由羊冠宇收拾的,所以这么一想的话,你就能明白我说的都是真的,那本笔记确实在羊冠宇手里”。陈涛敏说道。
不得不说按照陈涛敏的推测,那本笔记在羊冠宇手里的可能性最大,而他拿笔记诱惑陈涛敏,不过是因为陈涛敏更容易接近裘媛,所以他利用了陈涛敏想回内地的迫切期望,一石二鸟。终于算是把裘媛这颗潜在的雷排掉了。
当然陈涛敏告诉他这些也并没安什么好心,只不过是借助钟向阳的嘴给羊冠宇设置一些障碍而已。
“反正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信不信我也管不着,就这样吧,替我给羊冠宇传个信儿,我很快就会回来找他了”。陈涛敏说道。
“行,我明白了,我马上打电话告诉他,让他这个年也过不好,你就是这个意思吧”。钟向阳笑了笑,问道。
“钟向阳,说实在的,我还真没有佩服过什么人,但是从你来到了云山县,从我在羊良平那里听到你这个名字之后,我就觉得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现在看看来不光是有意思,还挺有本事的,谢了”。陈涛敏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钟向阳坐回到汽车里,愣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决定接下来该去哪儿?
县城的大街上开始热闹起来,所以车开得很慢,鞭炮声已经炸响整条街道,各个商店门口都开始了贴春联儿,放鞭炮,钟向阳终于将车开进了县委招待所的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