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钟向阳以前从别人那里学到的是阴谋,又或者是一些投机取巧的办法,那么今天晚上龚蓓丽教授他的就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利用这些方法去工作,没有人能够说出你的不是来,因为你行得正走得端,即便只是用这些阳谋,就能把某些带有歪心思的人挤死。
最后钟向阳端起酒杯,恭恭敬敬地站起来弓腰向龚蓓丽鞠了一躬说道:“龚县长,今天晚上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可不要小瞧了你教给我的这个方法,可能在我以后的仕途生涯中时时刻刻都能用到,所以今天晚上,不,以后您都是我的老师”。
对于钟向阳的谦虚以及恰到好处的拍马屁,龚蓓丽欣然接受,端起酒杯和钟向阳碰了一下,一饮而尽,一旁的任明琦看的目瞪口呆,她从来没有见过龚蓓丽这么耐心的和谁说过这些事情,而钟向阳脸色微红,刚刚那杯酒已经让他有些醉意了。
“哎,你不要喝了,明天早上还得上班呢”。任明琦小声对钟向阳说道。
钟向阳没有醉,他只是刚刚听到龚蓓丽对他说的那些话有些激动而已,所以任明琦这么提醒他,他立刻就会意了,不再接受任明琦的倒酒,匆匆吃了点饭之后就离开了龚蓓丽家。
第二天早晨钟向阳还没有起床就被电话铃声吵醒了,给他打电话的是党政办主任陈蕾。
“喂,陈主任,什么事?”
“钟镇长,你赶紧到办公室来吧,出大事了……”陈蕾说话有些急促,但是她没在电话里说到底出了什么事,钟向阳也没有问,赶紧起身穿衣服,连脸都没来得及洗,开车直奔镇政府。
钟向阳到镇政府的时候,陈文明也是刚刚赶到,两个人几乎是前后脚上了楼一起去了党政办公室。
“到底怎么回事?”陈文明低声问道。
“昨天晚上几个工人刚刚发了工资,大家都很高兴,于是买了些酒菜,就在工地的工棚里吃饭喝酒,基本上都喝醉了,而一旁的取暖设备就是小煤炉,所以,四个人都死了,初步判断是一氧化碳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