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一双眼睛灰蒙蒙的，如果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罗正阳的窗户绝对加了一层防盗网。

等到龙火金针取出来之后，李清歌仿佛也察觉到了什么，盯着陈步手上的金针看着，嘴唇翕动，仿佛是想要说些什么，可又想到陈步之前的叮嘱，便乖乖闭上了嘴巴，继续保持沉默。

但是当陈步又开始运转体内真元的时候，他的眸子里又闪烁着光芒。

等到金针刺入，陈步迅速感知到了那一股真气，旋即，自己体内真元也加速涌动。

等了差不多有一分钟的样子，陈步长舒了口气，又刺入一根金针。

与此同时，他体内真元也涌入罗正阳体内，并且开始靠近那一股乱窜的真气。

先将真气逼出来，再慢慢修复经络，虽然在陈步看来，本身难度并不是很大，却是一件需要花费不少时间的事情。

这一过程中，李清歌始终保持沉默，只是安安静静看着。

差不多有一个小时的时间，陈步终于将那一股真气逼到了天灵穴。

这一刻，他又开始落针，速度快到极致！

不过瞬息间，陈步已经落下了五根金针！

站在后面的李清歌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虽然他对医术一窍不通，可陈步现在的举动……看着很过分啊！

“你特么扎着玩呢？”虽然之前陈步叮嘱过不能哔哔，可现在他是真的忍不住了。

穴位都不找吗？

你把我师父当什么？

陈步转脸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不要哔哔赖赖！”

“……”

旋即，陈步又是一根金针，直接刺入罗正阳的耳下，体内真元一涌而动，罗正阳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还没等李清歌反应过来，一口浊血已经从罗正阳口中喷涌而出！

“师父！”李清歌脸色大变，伸出手就要去抓陈步，却忽然听见一个微弱的声音。

“住手……”

李清歌的动作彻底僵住，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看着罗正阳。

刚才那个苍老的声音，虽然多年没有听过，可依然熟悉不已！

“师父？！”李清歌整个人都傻掉了。

“休得无礼……”罗正阳喘着粗气，瞪着李清歌，可随后，又激动不已，“我……我能说话了？”

其实罗正阳现在说话语速很慢，断断续续的，仿佛一副气咽声丝的状态。

“师父，你……”李清歌眼睛瞬间红了，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师父，您终于能说话了！”

“……”罗正阳点点头，没有继续开口，刚才说了几个字，仿佛已经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别让他说话了。”陈步说道，“还没结束了。”

“是，是！”李清歌赶紧点头，又站起身，“陈步，你……你太厉害了，之前是我错了，对不起！”

其实之前李清歌已经道了一次歉，但是那个时候，他的出发点无非是希望陈步消气，也是彭老叮嘱，最后还是为了陈步出手救治自己师父，可现在的这一声对不起，却是发自内心的。

陈步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继续运针。

李清歌此时激动的不行，嘴里还念叨着：“陈步，你真的太厉害了，就扎了几针，我师父竟然就能开口说话了！”

“扎了几针？”陈步哼了一声，“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李清歌想了想，也找了张小板凳坐下：“陈步，你真的太厉害了，就扎了几针，我师父竟然就能开口说话了！”

“？？？”陈步茫然，“为什么要重复一遍？”

“我现在……坐着了呀！”李清歌弱弱地说。

陈步：“……”

收下这个智障做徒弟，罗正阳的心路历程是什么啊？

献爱心吗？

摇了摇头，摒除杂念，陈步继续施针，开始修复罗正阳体内经络。

不过一个小时，陈步的额头上已经蒙了一层汗珠，用自身真元转换成医气，然后修复罗正阳的经络，这对他而言消耗极大。

“不行了，得先去吃饭了。”陈步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开口说。

“要不……我给您叫外卖？”李清歌小声说道。

陈步想掐死这个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