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落在地上的钱显然和之前说好的价钱不一样，没仔细数，但就这么粗略地一看也知道，至少少了三分之一。

可她还能说什么呢？他们这样的势力，不给她也拿他们没办法。

要什么尊严？

蹲下去捡呗！

时薇蹲在地上一张不漏地全部捡过来，吸吸鼻子，把钱都放到了随身包里。

出了夜场，时薇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妆也卸了，浓妆之下，是一张自然美的素颜，即使不化妆，也依然美丽清纯。

娱乐城里开了暖气，所以出来的一瞬间，时薇冻得打了个寒颤，忙把手套拿出来戴上。

手套是粉红色的，背面长着两只兔子的长耳朵，很可爱。但这手套却有些破旧，看起来已有些年头。

时薇很怕冷，她不要风度，选择温度，每每出门都穿得很厚实，围巾手套一概不缺，再戴上羽绒服的帽子，这才算是包严实了。

没走几步，夜空中忽然飘下来一些雪白，她翻过手掌接了点。

是雪……

新年第一天，下雪了。

时薇停下脚步，前面不远处的昏黄路灯下，白雪飘落，隐约看见两个人，一男一女，女人哈着手喊冷，男人把自己的手套脱下来给她戴上，两人相视一笑。

时薇哈出一股气，等气雾散去，那路灯下什么人都没有。

耳边传来引擎声，她没有去在意，但那车子却在自己身旁缓慢地行驶了起来。

她停下脚步看过去，那辆车，她没见过，但随后从车上下来的人……

时薇忽然想起什么，赶忙把手套摘了放到包里去。

叶宁开门下车，早已看见她刚才戴在手上的手套，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他另一只手已经强行拖出了那双手套。

他果然没看错。

手套缝缝补补很多回，破旧到该扔了。